閑聊一會,又匆忙穿夾道從李紈后窗下過,越西花墻出西角門進入鳳姐院中。
剛進院就被平兒攔住、悄聲說著:“奶奶這會子覺呢,可是有什么事兒。”臉上帶著微紅。
又聽見屋里賈璉的笑聲,可見兩人早醒了,恐是剛午練了一番正恩愛著便不好打擾。
索性逗逗平兒。
“想平姐姐了!”
“呸”,“少說這些話、也不怕人臊話呢、慣會拾人牙慧。”平兒撇了他一眼,李謹笑了笑:“我天生這嘴就是這般,只討姐姐們、若是男子我只會拿鞭子刀槍招呼。”
平兒順手在他額頭一指:“倒越來越像一個人了。”
李謹登時臉色有些不好。
平兒見他呆鵝似的,輕推他一把笑道:“可是魂兒飛去姐妹們那去了,有什么緊要事且說給我聽。”
“給姐姐送花兒來的。”說著打開匣子,心里正悶。自己和寶玉哪點兒像了。
“給我吧,還有兩支是給東府小蓉奶奶的嗎,也允了我一會讓人送去。”
李謹抓了她手笑道:“東府那邊不勞姐姐累,我去一趟,正巧見見珍大哥。”
自來府里待著,李謹便覺不對勁。
莫不是因為自己的穿越,攪亂了時空。先是提前攔截了黛玉、寶玉初見,又攪黃元春。又是拖延了或者提前定了寶釵落選。
這會子巧姐兒也被自己架空了,劉姥姥也沒到期入府。
一面來到下人房,喚了來順:“你先跑一趟,去東府說爺去找他們珍大爺吃酒。”
一時進入寧府。早有賈珍之妻尤氏與賈蓉之妻秦氏兩個,丫嬛、等迎他進屋、又命丫鬟奉茶。
“珍大哥~蓉哥兒不在?”
尤氏便嘲笑他:“謹兄弟當官了,也不多來東府走走,可見上次說的話、都是哄我們娘兒倆的。”
李謹笑道:“尤姐姐這會子怎么說、我可是眼巴巴親自來送宮花兒的、你瞧。”說著把錦匣子放桌上,眼神偷偷打量一番秦可卿。
身穿蜜合色的褙子,頭戴水鉆珠子箍,額前一顆晶瑩的紅寶石,頸中都是琺瑯項鏈。嬌艷的桃紅裙子,一雙小足套著大紅繡花鞋。
再配上這一張精致的美人臉,活生生唐風仕女圖一般在眼前。
最重要是活的。
因見李謹偷偷打量他入神,秦可卿掩嘴笑道:“叔叔在看什么。”
“我在想蓉哥兒真是好福氣。”
秦可卿一張臉登時羞紅,尤氏瞪了他一眼,拉著李謹手說:“你珍大哥、和蓉哥兒去城外給老爺請安了。便在這屋中吃會酒、我命小子去支會一聲。”
“我不急,便等著就是、順道和姐姐,還有侄兒媳婦說會貼心話。”
少時李謹吃了酒~竟有些迷迷糊糊因問:“好姐姐,這是什么酒這般烈。”
“這是你珍大哥讓人買的洋酒子,你可少貪杯當心醉了。”
“呵呵…已經有點暈了。”李謹拍了拍頭,秦可卿起身說:“叔叔到屋里睡會兒。”
“倒好,那邊有會客的房子。”尤氏起身命幾個小子扶李謹又出了門,隱隱約約聽見遠處有人叫罵:“我要去祖宗牌子那哭去,這群王八羔子。你焦大爺當年抱姑娘的時候,你還在你爹尿管里游呢。”
李謹一面聽了、擺了擺手說:“就近的床給我躺一躺,這會子暈著,那人叫囔什么?”
那扶著他的小子壽兒笑著說:“大爺走哪兒,前邊是小蓉奶奶的屋。”又說:“是府里的焦大,嘴里吐不出好牙,大爺就甭管這老不死的,喝了一點馬尿沒個一兩天不嚎喪的。”
“嗯?…”李謹也沒多想,過了可卿房間硬拽著門說:“大爺的,不走了再走就吐了,就這屋子歇會。”甩開壽兒,徑直往床上一躺。
“我的大爺,這睡不得!”壽兒喊著,李謹哪里還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