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珍就這樣死了?
屋里一片寂靜、賈蓉怎么也沒想到方才他老子還在和李謹稱兄道弟談生意。
一會功夫,李謹就把賈珍給勒死。眼下跪在地上,拿眼神瞟他老子死狀,那叫一個駭人。
只索看了一眼、便渾身亂顫生怕李謹在順道給他勒死。以至于跪在地上寫了好幾次、緊張的把墨點污了一片。
李謹“嗤”了一聲,起身把腰帶重新捆好,拍了拍手晦氣的推了推死透的賈珍。
這眼睛鼓愣的跟銅鈴似的大,布滿血絲、舌頭掛了一半在外面。
“怎么還沒寫好?”
“叔叔…快…快好了。”賈蓉哆嗦著、乖乖把紙奉上。仍跪在地上,李謹接過手細看果真沒什么疏漏的地方才把這自縊信裝入信封里,放在桌面上。
“你往后只管在府里繼續吃你的小酒、抱你的丫鬟玩樂。只要不做一些什么我不痛快的,我自不會尋你麻煩。”李謹高高在上的模樣,賈蓉忙疊聲應下,不斷拿袖子抹汗:“曉得了、以后叔叔就是我親爹一樣,我自什么都聽叔叔的。還請叔叔救我一救。”
“誰是你爹?我才沒有這兒子。”
李謹笑了一聲,拍著賈蓉肩膀:“此事,朝廷定會看在往日先國公面上不會累及你們。你只需要照我做的辦!”
“叔叔請說。”
“搬根凳子、解開你老子腰帶。幫我合力重新把你這老子,抬上梁柱用腰帶掛著,這好歹是他自縊的。總該像個樣子、且等我走后你也安心回去睡,當做什么事也沒發生。等小子、丫鬟們去發現。”
又補充道:“若西府人問起,你就說叔叔我,冒了風險給你家老子透消息。說是他私攬皇家的活給陛下知道了、要拿他問斬。你老子和我喝了一晚上,我也沒法子。”
李謹笑道:“然后你老子害怕沒個全尸,又醉意上頭。哪成想~竟上吊去了。”
李謹說什么賈蓉就答應什么,現在他覺得李謹隨時能勒死他一樣,也像他老子一般謝罪。
而賈蓉對他老子又怕、內心卻又不敢反抗。如今賈珍死了、反倒沒有傷心的感覺。
這把賈珍掛在屋子中,尸體就這樣蕩著。
說實話,是有點磕磣人。
李謹也不想多待,臨走時吩咐賈蓉:“記得你的說詞,錯了半點小心你的腦袋。還有、以后寧國府掌家交給可卿,和尤氏。至于你往后在府里其他事,我不過問。”
賈蓉哪里不知道,李謹和秦可卿的關系,不然他老子也不會沒事把這事拿出來啐他了。
可見、李謹是本著除去賈珍來的。
眼下哪有心思惦記秦可卿、應聲道:“叔叔說的是、都交給秦嬸嬸管家。”
挺上道的這小子。
“什么秦嬸嬸、在外面別露了馬腳。”
李謹前腳一走,賈蓉獨自面對這晃蕩的尸體,不覺心內發毛。連爬帶滾就關門出去,瘋似的跑回自己房間蒙頭大睡。
而“兇手”李謹回了西府,見晴雯靠在床邊等的他睡著了,天又涼。
徑直抱了她入床,笑道:“培養了那么久感情?總該入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