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拍手叫道:“好極,我先和謹兄弟來。”
于是兩人各拿著筷子敲起來,馮、衛兩人在旁拍手助興。
三輪下來,云兒拍手叫好:“蟠,你輸了快罰酒。”
馮紫英幾人皆大笑,薛蟠這腦子轉不快。
眾人又吃了幾杯酒,薛蟠在罰了三杯,耍賴道:“不好,不好~這次不罰酒,我就為謹兄弟新婚燕爾送上一詞。”
蔣玉菡笑道:“蟠,你又來了…我恭候大作。”朝他指了指。
薛蟠登時把眼睛瞪的鈴鐺一般,瞪了酒杯半日,拍著手掌打節奏笑道:
新衣服紅蓋頭
大紅官銀槍頭
小金蓮窩窩頭
白玉兔草菇頭
兩個頭三個頭
薛蟠果然是老司機!
我等楷模當敬佩!
眾人聽了都大笑起來。薛蟠道:“笑什么,難道我對的不工整,末尾不都有頭。”
衛若蘭笑道:“該死,該死,老夫子要氣死。”
眾人笑的彎腰說道:“你說的狠是,工整工整。”
薛蟠滿不在意:“又不說給你們聽,哪日你們娶親納妾,我還不愿說呢。”舉杯對李謹笑:“等兄弟你迎妾時,我定送大禮來。”
馮紫英道:“那我也不能兩手空空也了。”
蔣玉菡搖頭含笑:“只能獻丑來府上唱一曲兒了。”
李謹回禮說:“客氣、客氣…大家能來就是李某榮幸。”
事畢,薛蟠幾人大醉。
李謹席外解手,馮紫英后腳跟了出來喊道:“謹兄弟借一步說話。”
李謹十分不解,客氣說:“馮兄弟有話直說。”
馮紫英左右見了無人,從懷中拿出一張請帖,笑道:“北靜王聽說武衛司謹兄弟,年少志高,武藝高強。又是個爽利,憐愛之人,故此想邀請上府做客。”
李謹好奇道:“北靜王結交我一個四品小武官做什么?”
“謹兄弟謙虛了,武衛司可不同別的武官。管束京中權貴子弟,有實權在手。且與上門暗衛司、關系好,這京中大大小小事情你們都有耳目,哪怕是王公侯家也不敢輕易得罪。”
“沒想到馮兄弟還打聽的挺清楚。”李謹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要知道圣上設立的六扇門,第一條大罪就是,不準官員私下和權臣王侯結黨,你說我應了北靜王之邀算不算?”
“哪兒的話,謹兄弟嚴重了。”馮紫英面上尷尬。
“這還不嚴重?你們和北靜王祖上就是世交,情面上走動也不算什么。可我不同啊,我家祖上就是普通讀書之家,不過一姐姐嫁得好。我若是和北靜王相交,讓不懷好意人,讒言到了宮里,這當如何?”李謹談笑風生,描述的嚴重,語氣卻是輕松自得。
“其實北靜王一向愛游山玩水,廣交天下墨客。北靜王看中謹兄弟,日后官路更上一層。何必薄了北靜王的情……”
沒等馮紫英說完,李謹拒絕道:“馮兄弟不必做說客了,我這小官挺自在。我們今天還是論吃酒聽曲兒有意思。”說完把請帖塞回馮紫英手中。
沒其他意圖,干嘛偷摸讓人下請帖?
想拉攏自己戰隊,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