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罵的真是痛快,我也最看不起這種裝清高的官,天下女子多的是,我家中有個妹妹,身材豐腴秀美,長的福氣一瞧就是能生兒子的。”江二郎一面伸手,想摸他的臉,關心道:“李大人的傷可要緊。”
李謹揮手道:“一點小傷何足掛齒。”露出一副色迷心竅的模樣,“你家妹子?”,“且先不說,咱們去喝幾杯,尋幾個小妞開心開心。”
這一連數日,皆和鹽商子弟混在一起吃喝豪賭。四大總商,和鹽官打聽數日,周邊附近并無大量兵馬,這才放心。
看來武衛司李謹說話不假,真是一人下來提親的,并無什么其他事情。眼下又和林家鬧翻了,試探下能否拉攏。
江二郎回家得意道:“兒子已經和李大人趣味相投,李大人三月十七生辰,不若兒子請他來家中做客。李大人還對三妹有興趣,沒準能結成親家。十七日在為李大人賀壽。”
江愧呷了一口茶老練道,“先請來家中一坐,看看再說。”仍然警惕事事小心。
三月十五
李謹和江二郎等鹽商子弟混了十天,放飛自我。才讓這群二世祖信任放松下來。終于被邀請去家中做客。打發來順在客棧中,自個兒獨自去赴宴,帶著賀禮。
三月底左右,武衛司人馬應該能到,還得混十天真是煎熬。
“李大人,這邊請。”江二郎在前邊帶路,身后跟著十幾個鹽丁。江家宅院,嗤。果然是吃鹽肥起來的家族,且不說比王府,至少京中勛貴人家也不過如此。進入儀門,又是一排家丁,路過花園魚池。李謹隨意一瞧,池里閃閃發光之物,竟是金銀。池中假山用上好白玉雕琢。這還只是其中一處風景,不必細說。
于是停下腳步,指著魚池說:“江二兄家里的魚池可謂真不同啊。”
“不過點綴之物。”江二郎滿是得意,領著李謹往會客廳走。江愧早在里間等候,見人進來忙笑著上前恭敬道:“小民江愧見過李大人,李大人能來府上做客,蓬蓽生輝啊。”
“客氣,我與令郎一見如故,倒來打擾,在揚州逗留數日正巧領略下風光。”往旁邊坐下,丫鬟們奉茶來。
他把屋子掃了一眼,琳瑯滿目,前朝古董字畫,隨處可見。閑暇的呷口茶,江愧拍手喚來丫鬟:“快去備酒席。”片刻,江二郎讓兩個家丁,從隔壁端著一個金盤出來,上面摞滿了金條。需兩個家丁才不顯吃力抬出來。
江愧指著金盤里的幾十根大黃魚,笑道:“李大人初來揚州,吃喝怎么少得了花銷,小小敬意。”
李謹毫不客氣,拿起一塊黃魚在手頭掂了份量,眉開眼笑:“江先生好客,我便卻之不恭。”
這小子還真不像鹽官們,客氣都不曉得表現。
見李謹收下,江愧由心而笑,捋著幾根胡須認真道:“聽聞李大人還未娶親,小女待嫁閨中。不知可有福氣。”命人喚來江家三小姐,李謹表現出期待眼光說:“揚州養人,府里姑娘定是美若天仙了。”
江愧謙虛擺手,呵呵笑道:“不過是略有富貴之相。”
江二郎接著說:“這幾日就由我帶李大人四處領略揚州風光。”
幾個丫鬟并婆子領著,三小姐來。
李謹登時傻眼了。
半天擠出干巴巴的笑聲,“果然是豐腴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