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公主接過婢女抄譽下來的詩詞,一張未細讀品味,又送來第二張,第三張,最新的。不知不覺,石桌上,已經層層疊疊,秋風吹過,吹散了一亭子,漫天飛舞。人群中的李瑾,在飄飄散散的詞稿中,顯得光彩奪目。
公主身邊的婢女,自小精通詩詞,這些精美詩詞,讓人心曠神怡,不覺已經對這個親王世子解除了流言蜚語,世人所見不過其表。
原來他是這樣的人!
李瑾看向遠處,背手而立,又給了眾人一個高大的背影。
衛若蘭此時心中已經,記不清到底默背了多少,即使他天賦再高,也一次記不下幾十首,只能悄聲溜到一邊,默默拿起毛筆。
現在哪有人去看兩個清客什么模樣,以及北靜王神情。
眾人都等著,李瑾這個妖孽的大作。
除了震撼,在沒有別的詞。
李瑾現在腦子還有點暈,早就看遠處山巒重影,強忍著想呼呼大睡的沖動。說了一句讓現場之人,為之鄙視嗔鼻的話。
“小王不會詩詞,沒有這個天賦,不過是靈光一閃。”
“佳句偶得之,文章本天成。”
不要臉!從未見過如此厚顏之人。
永昌公主,微微張嘴,精美的臉上一白:這孩子分明天賦極高,偏偏這樣。
有念了數首,李瑾回頭轉身,搖晃著身子走到清客兩人身邊,似笑非笑道:“兩位,大文人。可尋出小王的錯了?抄了誰,出自哪?”
亭園中,登時安靜下來,幾個公子看戲把玩著折扇。
不愧是紈绔子弟里的尖子生,都嫌事不大,喜歡看熱鬧。
北靜王回過神,溫柔笑道:“這事....”
李瑾偏頭一啐,“事你媽呢!小王問他倆。”
眾人愕然,他剛剛不是問候北靜王母親了?人家好歹是郡王~~
北靜王勃怒,再怎么文質彬彬,也忍不了人家問候他媽啊!水溶輕哼一聲,剛起身,就被永昌公主勸下:“水溶不要跟孩子置氣,長安他醉了。”
孩子個鬼,這貨都十五了,女人都一堆了,就這高大身子,哪像個孩子。
北靜王一口氣橫在胸口,咽不下去,好氣!他是親王世子,自己是異姓郡王,光是郡王就差了他一個級別,還是外姓。人家公主當然幫著自己親侄兒說話,水溶嘴角一抽,冷笑道:“忠世子醉了,本王就當剛才那句話無心。”
北靜王自己都拿李瑾沒法子,何況兩個清客,連正經官身都沒有,李瑾抓起其中一人,揚起拳頭笑道:“既然說不出,小王可就要回你們之前無禮之罪。”
“小王這東西很硬,忍著點!”
說著在,胡某驚慌,害怕,雙腿哆嗦下,“砰!”的一拳打在他的面上,整個人登時飛了半米出去,臉頰瞬間紅腫半邊,吐了一口血來。用長袖遮住臉失聲求饒:“小王爺,饒命,是....是...北”。
另一個清客已經跪了下去自覺打嘴巴,邊打邊說:“是小的嘴臭,打到小王爺滿意為止。”
北靜王三個字,還未出口,水溶坐不住起身呵斥道:‘本王竟不知,你是如何狂妄之人,便讓世子教訓也該如此。若是在口出狂言,本王也不放過。’眼神凌厲,瞪了兩人一眼。從袖口中拿出帕子,輕點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