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姐拿著對牌,果然又開心起來。
嗤~果然都愛權利。
李謹這時把眼光看向站在角落里一位干凈的少女身上。衣服雖是半新不舊的,卻洗的干干凈凈。頭上沒有什么名貴金飾點綴。在一堆穿金戴銀的小姐面前也沒顯得自卑,而是大大方方,亭亭玉立在邊上。
這就是邢夫人的侄女兒邢岫煙。雖然在賈府,她不算亮眼卻是最看淡富貴,只尋認定自己的原則。照顧自己的姑媽,邢忠把女兒丟給姐姐,不就是為了讓女兒能在榮國府討個好前程。
而邢氏幾次告訴她,他那姑父把自個兒給了小王爺。雖說只是口頭一提,到底女兒家名聲重要,京中牢房里可是很多人聽見。將來誰敢娶這小王爺要了的人?
當然邢氏也是想自己的侄女兒當個妾嫁過去,好給自己說說情。
邢岫煙不得不偷偷看了一眼堂上那個錦衣少年,正與李謹四目相對,忙低了頭,心中思忖自己不爭不搶。姑父卻把自己交給了他,若他一輩子不提,自己豈不是一輩子不能嫁人。
若真是如此,陪著妙玉過一輩子也沒什么難的。反正也做了幾年鄰居,也習慣那種清苦日子。
李謹笑了笑,這丫頭紅著臉,清亮的眼睛像是閃爍著無數疑問一樣。
在想什么呢?
一時眾人都散了,李謹單獨拉著鳳姐說話。
“鳳姐姐如今又管家了。”
鳳姐想起之前慌了神,直往他懷里哭,紅著臉啐道:“你是來看姐姐笑話呢?”
“好沒良心,我剛才還替姐姐擋著璉二哥,就忘了?”李謹委屈道。
王熙鳳側身一福,“多謝小王爺搭救之恩,鳳姐我將來做牛做馬還。”
李謹呵呵一笑,“哪里需要將來,多早晚就讓鳳姐還。”鳳姐瞧他眼神不正經,就知道他花花腸子在想什么,刮他一眼笑道:“你別在我跟前笑,只管去找姐妹,反正你這大尾巴狼,也沒人敢管。”
李謹突然嚴肅道:“鳳姐管家可不是好事。”
王熙鳳神色一正,認真道:“這話怎么說,你可又是得了什么消息。”
李謹點點頭,“我只告訴你一件事,馬上就會有變故,不知多少京中權貴會出事。你們賈家,最好藏著尾巴做人,不要冒頭。”
怕王熙鳳聽不明白,故意提及:“特別是人家送什么銀子,求著事,最好拒絕了。哪怕你們賈府當年與他們有多好,若是不想被抄家,記著小王的話。”
李謹一走,王熙鳳就回房命小紅查看近日有什么人來府里。或者觀察留心著,以后府里進進出出的人。
不多一會,小紅的辦事能力很強,“奶奶,聽說甄家來了兩個女子,找太太。”
“她們甄家大老遠,跑來京成找太太做什么?”王熙鳳一時不清楚,但李謹的話讓她很是留心。
一周后,賈璉將一歲女兒巧姐兒讓人抱給王熙鳳養。至于叫碧兒的青樓女子,則是賈璉在外頭哄著說:“我有空就來陪你,重要的是咱們女兒得有個身份,將來她就是嫡出的姐兒,寫在鳳姐名下。你只管委屈著,到底你是生母。”碧兒一時聽了賈璉的花花語,也就信了**分不在話下。
寶釵和黛玉,也在仆人的接送下,隔三差五去和姐妹們聚在一起說笑。
到了三月十七,這一天是李謹十六歲的生辰。
皇帝特意叫他進宮。
在平兒晴雯的收拾下,穿著一身靚麗世子服入了宮。至于忠順王消息,他也不知道。畢竟古代通信有限,唯一得知是忠順王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而李謹也沒多想,另一邊忠順王刻意隱瞞自己中了毒箭的事。正在返京,這箭傷倒沒命中要害。毒也被北羌國暫時開了藥緩解住,只怕尋不到解藥,也活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