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甄府小廝,跌跌撞撞跑進來,摔了個跟頭說:“外頭來了個穿...穿盤龍服的說是欽差。”
周知府不敢坐下,起身站著。甄應嘉,和長子甄衡快步去請,李瑾已經走了進來。身后跟著張彪,魏斌笑道:“帶些人馬,將前后各處門看守,不要跑了一兩個小魚。”眾兵應了出去,甄應嘉軀身拱手笑道:“小王爺,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李瑾笑嘻嘻道:“甄大人消息靈通,難道不知道小王來金陵干嘛?
甄應嘉連忙跪下,李瑾用兩手扶起,冷笑一聲說道;“甄大人這是做什么?小王還沒宣旨,你們就知道要跪接圣旨了。?
甄應嘉臉都白了。
甄應嘉一干人,早面色灰白,渾身發顫。不多一會,后宅的姑娘們也都哭成一片,里里外外都是帶刀的官人把整個甄府看的嚴嚴實實。
周知府等人轉身對他拱手笑道:“只等小王爺宣旨,就好動手。“
李瑾點點頭,一字一句對甄應嘉說:“小王奉旨來差你們甄家這些年的虧空。這是第一條重罪,還有別急。”甄應嘉聽了,伏在地。一屋子小子,丫鬟全伏著聽李瑾說話。
李瑾抖開圣旨,“有旨意,金陵甄應嘉,甄衍,甄衡。私涉揚州鹽課,賄賂上下官員。謀害上一任淮揚都轉運使官,貪污巨款,辜負朕恩,有愧祖德,革職查辦。虧空銀兩立即還請。”李瑾立即示意張彪等人,分頭按房抄查登賬。
李瑾笑道:“小王理應尊旨查辦甄家,家資。不過念在府里婦人較多,你們自行將府中小姐,哥兒帶出來,免得被軍漢嚇壞。“一面揮退甄應嘉等人,帶著人去登數。
只見張彪等人稟報說:“在內查出珍惜貢品數箱。”一會兒又有魏斌笑道:“東院那邊抄出幾箱子地契,銀票。”
李瑾敲了敲墻,里面空心的。“來人,給我敲開。”
只見眾人合力將一面墻敲開。“果見里面有幾個小箱子,翻開一看,全是這些年通賣官員的憑據。”張彪便說,“好個狐貍,狠該抄了。”
“將甄家每一處地方都敲打,敲打。”吩咐下去,李瑾干脆走到前院,坐下來喝茶,看著院里被趕出來,站在一處的甄家人。
他細細觀察,其中幾個姑娘卻是和賈府姐妹有異曲同工之妙,特別是人群中圓胖胖的少年,差點以為是賈寶玉。
喝了幾口茶,李瑾笑道:“甄大人,家里不止這點東西吧?”
甄家被抄的亂騰騰,官兵和張彪等著抬著一箱,一箱出來,將府里珍貴花瓶,字畫,全登記下來點算,遞給李瑾。
“這些家資全部加起來,也不夠填補虧空的啊?”看向甄應嘉。
又問張彪,“甄家重要的人物,可清點好了?”
張彪說:“甄家大房,甄衍不在金陵。”李瑾眉頭一皺,“亮他在天涯海角,也會自己去京城,逃犯可是很辛苦。”
甄應嘉跪地扣頭,“犯官不敢隱瞞,家里只有這些。”
李瑾冷笑道:“你以為小王會信?小王不是來聽你狡辯,而是押你回京,”甄家看來至少提前半個月以后知道消息,把一部分財物轉移出去,不知道鳳姐有沒有聽自己的?賈府不會也收了?北靜王給甄家漏的消息?猜測到了陛下會派他來辦事....
甄應嘉臉色大變,伏在地上抬頭叫屈:“小王爺,犯官有話想說。”
李瑾起身,讓手下把甄府男丁,婦女看管好。在甄應嘉緊跟下,去了屋子里談話。
進了屋子,見四下無人,甄應嘉直接跪在他面前苦苦求饒,“小王爺,求給我們甄家一條活路,你要什么我都給。”李瑾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肩膀冷笑:“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們甄家富貴了幾十年,福也享夠了。如今不過是把圣上恩典退還回來,若是你老實交代,沒準陛下念在已逝老太妃面子上,放過你們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