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應嘉苦笑道:“小王爺什么都知道,還需要罪臣招什么?”
李瑾譏笑著,把玩手里的精致茶杯。“你別裝傻,陛下為什么清算你們家。小王爺不跟你藏著,太上皇,老太妃一去,你們這群舊勛貴還能有誰護著?你們活著一天,就是皇帝心中的一根刺。不一一拔掉,又如何令圣上安心入眠。當初陛下剛剛登基,你們是如何做的?早該想到這一天,說吧~說出那個名字,供出他的罪行。”
甄應嘉身子一顫,只覺天旋地轉。
北靜王是如何他也不會出賣,哪怕是為了自己的女兒,北靜王妃。
“小王爺,您說的犯臣不知道。這些年干的這些,我都招了...”
李瑾輕笑道:“方才登記的你甄家,家產就算把府里東西全賣了,也不止這些?其余的呢,可是藏起來了,分別送到哪些家了?”
甄應嘉眼皮不停跳動,李瑾的笑容就像洞察可一切,將他看的清清楚楚。然而他還是穩住防線,磕了幾個響頭:“小王爺,你不能污蔑犯官,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是不是污蔑,你自己清楚。現在小王給你兩條路,等小王回京清查甄家外藏的財物,然后稟報陛下,將你滿門抄斬。第二條路,說出你送了哪些家,小王可以替你們家求情,放過甄家婦孺,未成年小兒。”
甄應嘉驚恐瞪大眼睛,顫抖著連說話也有些不穩,開始結巴,“犯臣,真的不知道。”
“還嘴硬?若是怪怪供上名單,將財物自動獻給陛下,在認罪。陛下會網開一面,若是你非要帶著甄家老小陪你上路,小王爺也無話可說。一炷香時間,我再來拿你問話。”李瑾哼了一聲,轉身將門關上,招來張彪,魏斌。
魏斌笑道:“怎么樣,那老頭說了什么?”
李瑾攤開手,“他什么也沒說。”雖然知道原著,賈府收了,還有哪些家他就不知道了,北靜王家收沒有?
賈府真不會這個節骨眼上,收了甄家東西吧?
“你把他兒子甄衡進進另一間屋子審問。”
等李瑾去另一間屋子時,見張彪,魏斌兩人將甄衡五花大綁進來,嘴里塞著抹布,他不覺笑道:“這是干什么,怎么能對甄大公子這樣,快解綁。”
甄衡掙扎著,啐了一口說:“你們,你們怎么能私用刑。”李瑾走到他身邊,毫不客氣恐嚇道:“甄公子,你爹他可是都招了,這些年干的違法事,都是讓你和甄衍兩兄弟辦。這事可就好辦了,只拿你們兩個人頭進京問罪,便可保甄家一命。”
甄衡不可思議看著他,“不可能,我爹不會這樣做。”見他豪橫,魏斌用力踢在他膝蓋處,甄衡一吃痛,跪了下去。
“和小王爺說話,豈容你大吼大叫。”
李瑾陰險一笑,抽出刀來,鋒利的刀面割在甄衡臉上,“你說小王是一刀砍了你,給你個痛快,還是慢慢一片一片割?”甄衡身子一軟,張彪兩人上前架住他。
李瑾只輕輕在他臉上一割,“啊!”甄衡大叫一聲,嚇的雙腿直打顫。李瑾繼續威脅,“甄衍也跑不掉,只要回京,你們的罪定下來。就算他跑到天眼海角,小王也會追出來。至于你,就先一步給他們探路。”將刀高高舉起,眉頭一蹙就要劈下來。
“別~小王爺。”甄衡嚇的不行,脫口而出。
李瑾吸了一口氣,若是甄衡,是個鐵漢子閉口也不說。這一刀砍下去就沒有回頭路,若是拿著他的頭再去威脅甄應嘉,沒準適得其反。
果然還是高看了他。
甄衡爬到他腿邊,緊緊抱住李瑾大腿,身子還在發抖。“小王爺,你救救我。”
李瑾輕笑道,“小王不是說了,你爹將你和供出來救甄家。”讓張彪等人拿出一張白紙來放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