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深夜,幾人圍在火堆邊。都顯得有些惆悵。四千兵馬去和十幾萬瓦剌軍對碰無疑就是送死。
兵走險招!
李謹用木棍將柴火搗弄,火焰燃燒的更是熊烈起來。長槍上的馬腿肉烤的滋滋冒油。
嗤!這馬肉也太難吃了,且對于體力消耗過大的他們來說。吃肉比干糧強了不知多少倍。
“王爺?咱們四千兵馬去斷瓦剌后背,多砍幾個也值。”龐毅順嘴咬下大塊馬肉,囫圇下咽。其余人也是狼吞虎咽,身后的將士們已經疲倦靠在一起小睡。
以天為棉,地為被。
李謹不答,雙手烤著火。戰甲褪去,由張彪為他上金瘡藥。半露著結實身材,他慢慢的挑起一根燃燒木柴沉吟道:“走險招了,我們三人換上瓦剌軍衣服,乘著夜晚將看哨的放倒,魚目混珠摻在里面,見機行動。”隨即補充道:“龐毅,你換上本王的戰甲,帶著小首領回主城。讓瓦剌人知道,咱們這股兵去和主城匯合,放松警惕。”
張彪等人不禁詫異:“這樣做太危險,若是暴露王爺您……”
李謹堅毅道:“兵走險招,何以四千取十萬軍馬?咱們三人不顯眼,帶了夜行衣沒有?”
卻說三人當晚丟下兵馬,沿路一直追尋瓦剌大軍。白天躲藏,夜晚繼續行路。
這一望無垠的草原,想要躲藏可真是難。索性在眼能見的位子,發現瓦剌大軍扎營帳篷。三人不敢貿然前進,趴在草地上連呼吸都很安靜。
“現在怎么辦?瓦剌大軍把守那么嚴,根本無法近身就被射成篩子?”魏斌苦笑看著李謹,張彪也是連連搖頭。
“現在挖泥土!”李謹開始用短匕在草地上刨了個坑,將泥土捧在手中。下一刻,竟就往自己臉上糊抹起來,直到他原本白皙的臉變成渾黑骯臟。
“看著本王做什么?還不照做。”李謹撇了兩人一眼,繼續道:“夜晚一點一點摸索過去,找處最近的帳篷。本王就不信人有三急,他們瓦剌人還多長個尿包憋尿。等出來人,在做掉換衣裳。”指著遠處一顆大樹,蹙眉悄聲道。
“晚上烏黑伸手不見五指,瓦剌首領怎么也料不到,咱們三個人。就敢直闖大營。到時候晚上就在那顆樹上貓著,喬裝成無名小丁。”
“幾夜了?”
也不知道喂了多少日的蚊蟲,魏斌已經受不住。這些瓦剌人,撒尿拉屎就不能走遠一點?李謹在樹上也有些腿發麻,三人交替著改變蹲躺姿勢,盡量活動雙手腳。以免血液不流通。
嘿!精彩,沒想到到了晚上瓦剌還有隨軍的瓦剌女人取樂?
“我呸!”直到看清,李謹等人才牙癢癢磨的通響。這些女子中除了瓦剌女人,居然還有中原女子?
估計是隨自家男人走商時被擄走。期間張彪等人已經按耐不住,想下去撕碎瓦剌人,李謹按住兩人手咬牙道:“別打草驚蛇,在人忍忍,等個幸運兒過來。”
隨著時間流逝。
奔跑哭喊的聲越來越近,借著瓦剌人火把的微光。樹上的幾人登時來了精神,只見一個渾身沒處完衣衫的少婦往李謹這邊跑,身后是幾個打著火把,一臉****的瓦剌兵。
“快抓住她!”
這些瓦剌軍很快撲倒在前逃跑的少婦,飛奔的身影陷入了無路可逃的境地。
幾個瓦剌軍,急迫將她壓在身下,一手撕開她最后的避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