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謹手一揮,大馬金刀坐在那調侃道:“端的平欺神仙,賽過嫦娥。”見她玉纖纖蔥枝手兒合十,一捻捻楊柳腰兒端坐,心里想難怪讓匪徒惦記。
妙玉哪有心思念佛,一點紅從耳邊起,須臾紫漲了面皮。長長的睫毛微顫撐開一雙眉目狠狠瞪他。那一雙積年招花惹草,慣覷風情的賊眼瞧的她越發臊燥起來。
“你今晚若不跟本王走…”
話未完,妙玉已經起身回了內屋。
這小娘匹,李謹起身來到山門口朝山下望。這個時候下山,恐怕這群賊子就沖喊上來了。留著自己大傷剛愈,不宜再戰多人。
于是自己一人繞到尼姑庵四處找出口,后山這里連下山的路都沒有。
嗤,死胡同啊?這妙玉選的好尼姑庵,活路都不給自己留。
咦,不過下面好像有湖,李謹小心翼翼往后山邊緣試探性跨了幾步。伸長腦袋一看,那湖倒寬敞,大概量下高度莫約十多米,不超過二十米。
跳下去?李謹有點心噓噓。
“不知王爺打算多久下山?”當即妙玉再次走了出來,見他在山后。不禁蹙眉,似有想起諸多畫面,小臉紅撲撲的。
李謹淡淡一笑,“你想我今兒走,還是明兒走,還是永遠不走?”
這明顯的臊話,讓妙玉為之一振。雖然對他這種性子早有些習慣,不知為何還是忍不住心里狂跳。
到底自己是討厭他,還是不討厭?心里這句話,藏在妙玉心口不知多少年了。
“王爺還是不要為難我一個出家人,飄風戲月這般言語,辱沒了清凈之地。…”
見她齒冷唇寒,李謹越發有征服欲,幾步上前拉住她柔荑笑道:“本王當你活菩薩一樣欣賞。”
妙玉驚的掙脫,羞惱爬滿了素凈高冷的俏臉,再次轉身離去。妙玉面紅耳赤,李謹只是輕飄飄在她身后喊:“本王妻妾位子足,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隨后去找妙玉的丫鬟,嚴肅道:“今晚不太平,本王只能護著你家小姐。帶兩個人難免有心無力,且你家小姐這牛性子不聽勸。只怕今晚本王要舍命牡丹花下死。你且快去后山找處隱蔽地方躲起來。”在小丫鬟耳邊說了山下情況。
小丫頭一急,眼淚巴巴往下不要錢似的掉,“王爺那怎么辦?我害怕。”
李謹攤手笑道,“本王怎么知道,要不是“色迷心竅”。擔心你家小家,本王就應該先回去搬救兵。這不是,色字頭上一把刀,本王一時忘了。現在已經上了你們小姐的破船,這時候下去報信,恐怕會被他們察覺。”
李謹認真補充道:“本王,十幾萬瓦剌軍都不怕。會被幾十個毛賊嚇破膽豈不是笑話。只是我大傷未愈,沒有十足把握,你且自己逃命去躲躲。若是躲過第二天,他們就散了,若是你福大命大就去王府找親衛來后山下面尋我們。”
那后山下面也不知道有沒有通路,若是沒有援兵來。豈不是困在下面當“野人”生活?
小丫頭大哭,“王爺,你要護住我們小姐,她很命苦的。”
“嗤,吃的用的比貴族小姐還奢侈,命苦啥?你家小姐就是太高傲了,早跟了爺哪有這些事。這是她的命劫。”
“命劫?”
“少廢話,逃命去吧。”李謹看了看天色,現在已經**點了。距離宵禁還有一個小時候,到時候京城大門一閉,外面發生什么。京城里也不會有什么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