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不免偏頭看了看身邊的幾位富商老爺。
左面這兩個,一位是杭州首富。一位是蜀州首富,右邊兩位同樣。一位是陜西首富,還有一位乃是廣東首富。
這些有座位的商人面前,擺著小桌子,上面簡單的有四菜一酒。李謹見時間差不多了,于是拍拍手起身笑道:“本王今日宴請諸位來的目的,也就不多做解釋。為大雍朝出力,乃是作為大雍子民應有的責任。本王現在這里致謝諸位。”端了酒杯,先飲了。
二樓上,湘云不禁一陣笑。她可是知道,王爺的花花黑腸子。而寶釵也是知道的,姑娘們雖穿著男裝,舉止還是很文雅。一坐則不動,只認真看著樓下。
除卻好動的湘云、寶琴、探春三人已經站到了圍欄邊,趴著張望外。元春、黛玉、寶釵、迎春都是規規矩矩坐著。
鳳姐起身一拍掌笑道:“你們幾個猴兒,還不退來。難不成叫我們看你們?”
湘云只的轉身努嘴,帶著寶琴、探春、惜春往旁邊挪動。
閑話少敘、且說李謹先客套說了一些開幕話。下面商人也就默默聽他說,“大家且不要急,募捐還未開始。諸位不如先吃吃喝喝,看看歌舞。”讓開戲臺,自坐席面上飲酒看表演。
而臺下商人可沒心情看這些。
某富商神色一凜,灌了口酒擺出一張苦臉同旁邊友商道:“世兄,我這心里沒底。這些年賠了多少銀子出去,找了多少關系。這些官兒吃完抹嘴就不管了,世道艱難。做商人更難,現今兒有機會翻身讓犬子走上仕途,我這雙腿現在還打顫兒,也不知道中不中用。”說著緊緊抱住懷里的箱子,看了一眼旁人。
他身邊的杭州富商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打著酒嗝欣賞臺上的表演。
以他帶來的銀票,不說拿下第一。進去前十名那是穩定的,不免拍了拍身邊的錦衣公子道:“旭兒,從今兒起你就是正兒八經的讀書人,可要用心喃。咱們家從下一輩起,就能擺脫商人賤戶,進入書香世家了。你與裴家小姐的親事,暫且退了。”
身旁的錦衣少年點點頭,笑道:”父親說的是,兒子將來是讀書人,皇家書院的學生,又怎能與商人家的女子結親。“杭州商人滿意點點頭,喝了幾杯上了臉色悄聲道:”旭兒進入書院是穩拿了,不過為父還得拼一拼,為咱家多份保障。你妹妹今年也十四了.....”這富商漸漸將目光看在臺上邊的忠親王。
商人之間相互暗斗。
“這位仁兄打算捐多少?”
“我們家手頭緊,略表心意罷了。”
“我看諸位抱著箱子也沒用,沒瞧見桌上有紙筆嗎?”
眾人疑惑,看向其中一名年輕男子。只見他拿起筆墨,笑了一陣子才道:“這筆墨就是讓咱們填個數字,哪怕兒今帶的不夠也不擔心。”
有些機敏的商人神色漸冷:“王爺這是要把咱們吃干抹凈。若不能拿到好處豈不是虧大了。”這人一說,底氣不足的小商人們臉色有些陰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