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時,幾個托兒也來了。
薛蟠帶著一群人先來給李瑾行禮,便已王舅的身份同席。眾商人見薛蟠帶著個大黑牌子來,也不知做何用。這時李瑾拿著黑牌子起身,立在眾人面前笑道:“諸位也不必擔心,此次除了前十位。這里有個功德牌,書院各地都會建立一所。凡是沒入前十名,募捐上了二十萬的。名字都會出現在黑牌上,到時候分到各書院門前。本王會建立一塊功德碑,將你們的名字刻上,讓世人敬仰已做表彰。”
太黑了,王爺連小商人也要搜刮。
湘云內心想著,又不得不佩服起來,居然能想這些法子來,不但網了大魚,連小魚也不漏。推杯換盞的小商人聽此解釋,先前死氣沉沉的臉,也泛起了油光。商人嗎,不是圖名就是圖利。能在各州皇家書院留名也不錯,自家兒子第二批,第三批去讀書也沒什么。有了功德碑名字,去了書院最少能得到特別關注。
二樓上,惜春呆呆問:“瑾哥哥,用這功德碑當真有用嗎?這些商人吃人不吐骨頭。”
寶釵沒了團扇,只拿折扇在胸前輕搖,一身白衣十分顯得十分高潔俊秀道:“王爺這是抓住了商人的心,四妹妹常年在府榮養且不知。這些商賈雖是巨富,手里空,心里懸著,怕的就是官。俗話說官字兩張口,若沒個關系被吃的就是他們。
咱家以前都是這樣過來的,我哥哥不知道惹了多少禍,媽媽哭了幾回。能平安著,靠的就是上下關系打點,這些花銷就不細說。重要的還是家中有親戚為官,有權力。足見這讀書走仕途為官,有多大的好處來。而朝廷往年不允許商人子弟后代走仕途,對商人是多打擊的。如今王爺上表朝廷,開了這先河,這些商人倘或自家能出個官,就算傾家蕩產,只怕也不少人飛蛾撲火呢。”
黛玉笑道:“寶姐姐果然對世俗道理很是精通呢,我們就不懂。”抱著寶釵抿嘴笑了一會兒,寶釵與她相處多年,也都習慣她這小嘴,也不放在心上。忙在她臉上擰了一下笑道:“咱們林公子,還是愛這樣打趣人,瞧瞧這模樣。倒像風流書生。”
王熙鳳將兩人頭按在一處樂道:“你們倆啊~都是俊俏書生不分伯仲。我呀就瞧著,你們兩位妹妹,將來生了小的。那兩小的在斗,看看能不能分出勝負。”這話說的,黛玉,寶釵兩人瞬間閉了口羞的各自歸坐。
元春是比較規矩的,也就看著姐妹們樂。她向來不想爭什么,看著自家二妹妹,三妹妹也到了嫁娶年齡。也不知道她們心兒怎么想?四妹妹倒可以緩一緩。畢竟賈府沒了,作為長姐她的話語權最大。
王熙鳳和李紈畢竟只是嫂子。
這邊湘云,寶琴幾個渾不在意似的,嘰嘰喳喳指著下面表演道:”這些跳舞的女子,是哪處請來的呢?。”那個問:“這戲怎么又不同往年府里看的。”
而樓下也有口氣大的商賈笑道:“這跳舞唱曲的美人倒是不錯,娶回去當七房姨太太。就當討個彩頭添添喜。”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讓眾人很是不爽。
到了正午,李瑾命薛蟠去讓酒樓掌柜擺膳,撤走這些商人桌前的冷食。飯畢后,募捐大會也就正式開始,店小二們挨著收拾了殘局,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臺上四個大箱子,和黑牌上。慢慢的人群開始沸騰起來。
李瑾走到臺中,拿著一張草稿又是一番說的感動天地,什么為了窮苦學子。為了天下商人,為了國家發展,響應陛下新政。諸位都是出了力量的大雍好人叻。饒是說的聲淚俱下一般,這些商人也只是稍微動容。當然只是感動身為商人的自己感觸而動容,并沒為什么窮苦子弟之類傷感。
沒有實際利益,在感動也別想他們掏錢。
于是李瑾說到關鍵地步,在場商人頓時興奮起來,只見他緩緩念道:“今日募捐,各位將自己的募捐數量寫在紙條上。然后投入箱子中,皆時本王會統計第一名和前十名,還有上了黑牌商人的名單。不會公布你們募捐數目,但是會將排名先后昭告天下,貼在京城告示上,并且為你們登報子。”
頓了頓笑道:“至于第一名,嘉獎是什么本王不能說。到時候會有陛下親下圣旨。”
“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