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驀說道。
“這么著急?唉,自從師叔你閉關之后,行蹤總是飄忽不定,雖然有些話不該講,但是我還是想說給你聽。”
鐘邦看著馮驀,有些難過的說道。
“師傅走了,我和大師兄都很難過,老一輩的人,我姐,師傅,還有碧心的爸爸媽媽,一個接一個的離開,師叔,你是老一輩里面最后的一個了,我真的好怕你和師傅一樣。”
說到這,鐘邦止住了聲音,沒有再往下說。
馮驀就這樣靜靜的聽著,待鐘邦聽下后,方才開口說道:
“阿邦啊,放心,當今天下,修道界困得住我,應該是沒有了,再說了,現在是你們的時代,我就不留下來搶你們的風頭了。”
鐘邦聞言,本身有些悲傷的他不禁笑了幾聲,感嘆道:
“唉,師叔,人,真的是越老越怕失去,這幾年,天天都有很多感慨,有時候自己想想都會覺得好笑。”
“修道之人,越老就應該看的越開,而不是執著于過去,唉,轉眼間,我們都老了。”
馮驀笑呵呵的說道。
兩人就這么聊著天,飯做好之后吃了飯,阿帆,帶金也來了,一個師門三代同堂,其樂融融,老的回憶過去,年輕的憧憬未來。
一夜時間太過短暫,眨眼間便匆匆而過。
第二天清晨,微風習習,帶著些許濕潤的味道,迎面吹來,酒意頓時已散去三分。
此時,馮驀已帶著許三坐在了遠去的小船上。
“師傅,我們現在去哪兒啊?”
許三現在馮驀身旁,皺著眉頭問道,可以看出,昨夜的酒還未盡散。
“四處游歷,莫問前路,人生都是一樣,前方是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路的風景,你只管往前走。”
馮驀有些感慨的說道。
“切,裝深沉么,師傅!”
許三興許是酒意還在,調侃道。
馮驀沒說話,只是扭頭靜靜地看著許三。
“額,師傅,其實在我心里面,你說什么都是對的,你是最偉岸的。”
許三訕訕道。
“是么?”
馮驀語氣不好的說道。
“當然了,師傅是最偉大的。”
許三連忙附和道。
聞言,馮驀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進去椅子上多休息下,我們這種人,隨時都會遇到危險,保持精力,留著最好的狀態,才可以應對未知的危險,知不知道啊?”
“知道了,師傅。”
許三應了一聲,就進了船艙內閉目養神去了,馮驀也是繼續在甲板上吹著海風。
這時,甲板上另一對男女,穿的較為時髦,男的穿著西服,女的穿著一襲白色長裙。
馮驀順著看去,聽著兩人打鬧的聲音,他不僅不覺得吵,反而有些憧憬。
如果阿梅還活著,我應該會和他們一樣快樂吧。
馮驀如此想到,一邊想著,一邊攤開了左手,一朵青蓮就緩緩浮現了出來。
“如果你還在就好了,阿梅。”
馮驀看著青蓮,自言自語道。
而青蓮則是如同回應馮驀一樣的輕輕搖擺了兩下。
“對不起,不好意思啊。”
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傳來。
馮驀回過神來,方才感到自己的腳被其踩了一下,轉過頭一看,原來是剛才的那個西裝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