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許久,他說出一個情報科長該說的話“老師,如果能確定余紅可靠,那么我們要做的就是通過她摸清地下黨金陵的活動情況。
完成這一步后,蘇省省韋的委員和金陵市韋的委員可以抓捕,盡可能破壞對方的組織架構,至于那些普通的情報員,最好留下來。”
“你是想釣魚。”
戴春峰聞弦知意,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不錯,這樣就算余紅暴露,西南再派人來,咱們也能順藤摸瓜找到新來的人,你這招很好。
只是她還沒有徹底松口,這個女人心腸黑的很,一個市韋委員一萬,一個省韋委員十萬,其他的算是奉送,見錢認人,概不賒欠。”
“十萬”
左重驚呼,隨即呸了一聲“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她知道十萬是多少錢嗎,一個省韋委員不值這個價,這個女人是在獅子大開口。
我看這不是投降合作,是赤果果的敲詐,請您相信學生,只要把她送進審訊室,用不了半天時間,她就會哭著喊著交待所有情報。
如果硬的不行,可以派人監視她的一舉一動,監聽她的電話,看她見過什么人,去過什么地方,順藤摸瓜找出地下黨的重要人員。”
他現在必須站在戴春峰的立場思考問題,為對方出謀劃策,一旦表露出猶豫和同情,勢必會引起懷疑,情報工作就是這樣的矛盾。
有時看見自己人陷入險境,你不但不能幫忙,還要從身后狠狠推上一把,不要把敵人當成傻子,想要獲得信任就要學會隨機應變。
“唉,此事沒這么簡單。”
戴春峰無奈的揉了揉頭“不知道什么原因,地下黨最近進入了全面蟄伏狀態,特工總部手里僅剩的幾個底層人員,也調離了金陵。
余紅目前與上級暫時中斷了聯絡,通過跟蹤找人行不用,況且我們要的是百分之百準確的情報,嚴刑拷打得來的消息定然有疏漏。
叫你過來,就是想商量商量要不要出這筆錢,出的話如何籌集資金,慎終你是咱們特務處的善財童子嘛,一定可以想到解決辦法。”
左重偷偷翻了個白眼,且不說自己不可能幫果黨抓捕地下黨,就算會是,十萬元要去哪湊,還善財童子,他就是宋公明也不行啊。
倒是老戴有些奇怪,平時撥一萬塊都心疼的要命,怎么會答這么苛刻的條件,再說特務處哪還有錢,搶來騙來的錢剛夠發軍餉的。
還有,地下黨是蟄伏了,可余紅以前接觸的據點總在吧,跟蹤余紅沒意義,盯著那些據點一定會有收獲,至少能掌握一部分人員。
但戴春峰連提都沒提,就是一個勁說錢的事,這事透著古怪,不知道老狐貍再打什么主意,難道想趁這個機會敲自己和左家一筆。
“當當當”
忽然,屋里的座鐘響起,鐘錘連續敲擊些大鐘表面,不停發生巨大的聲響,直到九聲之后才恢復了安靜,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