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春峰聽著左重的匯報,點了點頭“慎終你說的不錯,一個人的歷史情況不可能一點問題沒有,有部分無法查證是很正常的情況。
如果能全部查清楚,要么是對方的來歷清晰,要么經歷是偽造的,余紅或許是第二種,但是這不重要,我只要地下黨份子的人頭。”
他執掌了特務處這么久,對情報工作有自己的理解,很快理解了沒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這句話的含義,可是為什么這么大的殺氣。
以前老戴很少這樣公開表態,關于地下黨,他的態度是能抓就抓,抓不到也無所謂,特務處的主要精力都放在日諜和日諜的錢上。
難道是更年期到了
左重稍稍靠近一步,壓低聲音問道“老師,是不是委員長有命令,官邸那邊目前沒有什么進展,用不用找幾個替死鬼去冒充一下。
漕幫馬天長了一批煙販情報,這種人死有余辜,先用他們的人頭讓領袖消消氣,等官邸案破了,再對里面的地下黨明正典刑。”
說實話,他早就想這么干了,金陵的警署全是廢物,白問之這個王巴蛋什么錢都敢收,上行下效,這導致了煙販抓了放,放了抓。
都特娘的成可持續抓捕了。
警員抓人嘻嘻哈哈,放人時點頭哈腰,煙販被捕也不害怕,坐牢可以買到任何想要的東西,甚至連女人都有,法律成了一紙空文。
而民國最大的煙土販子是什么人,是日本人,現在對方多賺走一分錢,未來就會多一發射向民國的子彈,這種勢頭必須加以扼制。
“恩,這個辦法不錯。”
戴春峰聞言有些意動,搓了搓虎口“就當廢物利用了,我也好給委員長一個交待,你不知道,最近委員長對地下黨問題很是關注。
陳局長經常去憩廬拜訪,或許是說了什么,導致領袖親自來電話,詢問我們特務處針對地下黨有什么行動,老師我的壓力很大哪。”
說到陳局的時候,他臉上的肌肉跳了跳,目光中帶了點莫名意味,顯然事情不像說的這么簡單,應該是又有人給戴處長上眼藥了。
光頭的信任是有限的,有人受重視,自然就有人被冷落,老戴跟文儀的矛盾便源自于此,現在文儀倒下了,陳局長卻又冒了出來。
左重對于這種爭權奪利的事情沒有興趣,更不想聽一個老男人絮絮叨叨,于是直接說出了報銷的事情,然后不動聲色的點了個炮。
“老師,這是情報科跟蹤孟挺的費用單據,您看一看,有些經費是弟兄們墊付的,大家伙都等著總務撥款呢,眼看著就要到中秋了。
另外學生覺得陳局長這么做即是為了打擊您,也是為了徐恩增,要是徐恩增破獲了官邸案,委員長定然龍顏大悅,這是一石二鳥。”
“恩,你說的不錯。”
戴春峰接過單據隨意翻了翻,心思根本沒放在這上面,他在考慮如何扭轉被動的形勢,文儀的事情很難發生在陳局長身上,愁人。
有一說一,二陳在金錢上面還是非常克制的,很少賺那種殺頭錢,反正憑借他們的社會地位,隨便做點什么生意都有人上門送錢。
至于女人,兩人也跟色中餓鬼徐恩增不同,逢場作戲居多,很少把工作和生活扯在一起,領袖如此信任陳家兄弟,有這部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