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左重在這,一定會想到南斗小組的組長天府,此人在日常生活中同樣做了偽裝,這么做確實便于行動,但是對身體危害很大。
這個時代的化妝品,包括粘連假呼吸的膠水都含有化學物質,通常效果越好毒性越強,不是狠人不會這么做,顯然這又是個狠人。
酋長改頭換面后,腳下一轉換了
個方向朝法租界走去,隨著時間的過去,享受過晚餐的居民紛紛走了出來,弄堂里多了些煙火氣。
挽著菜籃的阿娘與過街路口的雜貨鋪老板娘,互相抱怨和寬解著與兒媳婦的矛盾,孩子們則在叢林地帶般的晾衣竿中間追逐戲耍。
年紀輕輕就初曉風月的小保姆,倚在理發鋪的后門口,與笑容滿面,頭發吹得高高翹起的年輕小師傅,有一搭沒一搭地打情罵俏。
感受著家長里短,酋長冷峻的臉上露出了微笑,殺氣消散一空,如同剛剛下班回家的教書先生,混在人群之中一點都不引人注意。
在經過雜貨鋪時,他想了想進去買了一瓶荷蘭水和一小包花生米,提在手上更顯日常,符合追求生活品質又囊中羞澀的文人形象。
“先生,慢走啊。”
“好的,多謝。”
酋長跟老板娘打了聲招呼,在這片居民區逛了一圈,慢悠悠的走上了公路,與一隊荷槍實彈的英軍擦肩而過,鉆進了對面的弄堂。
到了這再過一條街就是法租界,只要成功進入此次撤退就成功了,法國人和英國人的矛盾不小,不會讓公共租界的巡捕入內執法。
可是剛走了幾十米,他就聽到了一個女人的求救聲,和幾個猥瑣男人的調笑聲,男人聽上去不像是中國人,說著含糊不清的英語。
一面是安全的法租界,一面是正在受辱的同胞,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冒著危險救人,酋長在沒有遲疑,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自己參加組織是為了讓百姓過上好日子,如果面對這種事坐視不管,那隔命的意義是什么,這不是一個合格的地下黨員該做的事。
他把荷蘭水放進了裝眼鏡的布袋子里,大步朝著發出聲音的方向走去,很快看到了三個印度巡捕將一個穿著旗袍的女孩拉進角落。
“救命,先生,救命啊。”
女孩見有人過來,立刻聲嘶力竭的哭喊著,身體拼命的掙扎想要逃離,可面對經過專業體能訓練的成年男性,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最讓她絕望的是,對面那個人好像沒有看到這幕,目不斜視的走在路中央,絲毫沒有想要管這事的意思,是啊,誰敢得罪巡捕呢。
紅頭阿三平時就是洋人的狗腿子,民國十四年,他們在英國探長的授意下,公然開槍屠殺手無寸鐵的游行人群,打死打傷幾十人。
從此之后,很多中國人看到印度巡捕如同老鼠見了貓,寧愿多走幾步路,也不愿與其打交道,生怕得罪了這些心狠手辣的茍東西。
“美人,別叫了。”
一個滿身酒氣的紅頭阿三松開腰間的左輪手槍,面帶不屑的說道“中國男人都是膽小鬼,沒有人能救你,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