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強扭的瓜不甜,雙方劍拔弩張很容易走火,是時候分開行動了,抗聯交通線同樣要保密。
于是,他拱了拱手“老虎先生,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任務完成我們該離開此地了,有緣再見。
臨別前我有句話想說,如今正是國家民族危亡之際,諸位的本領應當多放在保家衛國上,告辭。”
“且慢。”
左重攔住了對方,讓鄔春陽等人將身上的武器彈藥全都掏出來,連何逸君背著的電臺也沒漏過。
他們移動和進攻的速度太快,地下實驗室的報務員只燒毀了密碼本,軍用電臺并未來得及破壞。
他原本想的是留給繼任人員,這會改變了主意,留給特務不如留給抗聯,這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而且徐恩增搞了這一出,他有足夠的理由對上峰解釋此事,左重想到這站到武器和電臺旁抱拳。
“老槍兄,這次承蒙貴方幫助,區區薄禮不成敬意,咱們有緣再見,望老兄回程一切順利,再會。”
“多謝,再會。”
周明山心里嘆了口氣,對方一點沒松口就已經表明了自身態度,送武器送電臺只是禮貌的拒絕。
他轉身命令抗聯戰士搬運物資,再次握手告別后帶人走進河邊森林,沒一會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這支使用上世紀武器,跟日本人在關外做殊死搏斗的英雄部隊,靜悄悄的到來又靜悄悄的離開。
他們表現出來的戰斗能力、堅定的意志,讓左重明白,有真正信仰的隊伍是打不敗,拖不跨的。
“再會”
左重默默說道,沉默許久后低頭看向表情憤怒的徐恩增,此人被罵后雖然閉了嘴,可一臉不服。
真不知道對方哪來的臉,他們幾個人出生入死,讓這家伙在外圍望風,結果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廢物,標準的廢物,要不是怕自己不在金陵,沒人拖果黨和特工總部的后腿,帶條狗都比他強。
不過特務科的人怎么會跟姓徐的撞到一起,那幫茍特務不是在勘察高麗人襲擊背陰河的現場嗎。
左重走到對方身邊,提出了這個問題,必須把此事搞清楚,誰知道老徐是不是被放回來的鼴鼠。
解釋不清楚就殺掉,
反正有的是地方埋這個胖子。
再說徐恩增聽到左重懷疑自己投敵,鼻子都快氣歪了“我呸,姓左的,你私通地下黨才是投敵。
老子在樹下藏的好好的,特務科的人在我頭上尿了幾泡尿,說是要去堵截炸斷鐵路和公路的人。
如果不是我冒著生命危險爬到山下,攔住了抗聯那幾個笨蛋,你們所有人都得被偽滿特務盯上。”
“噢,這樣啊。”
左重摁動兜里的手機按鍵,關閉了錄音,徐恩增親口承認保護了地下黨哎,這條消息足夠勁爆。
搜集完黑料,他臉色忽的一變冷笑道“蠢貨,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的話,咱們差點就死在這了。
領袖是什么人都能見到的嗎,你干脆直接告訴地下黨,我是二處副處長,你是一處的處長好了。
到時候對方一高興,興許能賞個官給你做做,要不要我將你親愛的同志們叫回來啊,徐大處長”
“你你血口噴人”
徐恩增氣得話都說不利索了,哆哆嗦嗦道“我對委員長一片赤忱,日月可鑒,你莫要胡言亂語。
我忍辱負重救了你們,你們非但不感謝,還要誣陷徐某通匪,老子就算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