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調查,別克轎車為被盜車輛,車主是一家美國洋行的襄理,案發3小時前,車輛在市區一家酒店門前被盜,有報警記錄。
那塊2656車牌,經過調查也確定為仿造,跟假制服一樣,仿造得頗為精細,想要從車牌來源找人怕是不太現實。
至于兩名死者,死因都是中槍失血過多,其中一號尸體身高163公分,體重60公斤,二號尸體身高160公分,體重56公斤。
尸檢人員在他們的胃內提取出了蕎麥、青菜殘留物,上次進食時間為十小時以上,且手掌處有老繭,除此之外沒有其它發現。”
幾人問答間,左重沒有插話,一直在默默記錄,歸有光匯報結束后古琦靠到左重耳旁小聲說道。
“副座,這件案子會不會又是美國人所為,金蘭會的案子剛結束,就冒出了一輛與美國洋行有關的涉案車輛,哪會有那么巧的事情。”
左重對于這種毫無根據的猜測并不贊同,他伸手摁滅煙頭,輕輕搖了搖頭。
“不太像,美國人的價值觀與我們亞洲人不一樣,當事不可為的時候,他們不會拼死抵抗,只會選擇投降。
而且死者胃內容物是貧民食物,進食時間又是十小時以上,考慮到案發時間為晚上,這說明對方一天只吃兩頓飯。
加上那些老繭,嫌疑人的掩護身份有較大概率為難民、勞工等靠出賣勞力為生的窮人,這不符合美國特工的行事風格。
美國是個金錢至上的商業國家,是不講究什么奉獻的,間諜只是份工作,他們不會為了任務去過那種食不果腹的生活。”
古琦想了想司馬玲瓏,又想想以往對美國情報人員的記錄,下意識點點頭,美國情報人員確實很高調。
“春陽,袁初宇失蹤當日的行蹤確定了嗎?”左重這時插了一句。
調查失蹤案件時,確定失蹤者的行蹤至關重要,原因有很多。
比如失蹤時間和地點信息可以幫調查人員縮小搜索范圍,從而集中資源進行更有效的搜索和調查。
又或是借此尋找目擊者,確定失蹤者的狀態,周圍的情況、有無可疑人員等等。
更重要的是,了解失蹤者的行蹤和行為模式可以幫助調查人員推斷其心理狀態和行為動機,這對于推斷失蹤者的去向和行為有著重要作用。
“確定了。”
鄔春陽表示,四天前傍晚五點左右,天色將暗之時,袁初宇拿著一個筆記本從宿舍離開。
同舍友人問他是不是去吃飯,他回了句出去吃便走了,沒人知道筆記本里寫了什么。
走出宿舍后,袁初宇最后一次出現是在校門處,隨后就不見了蹤影,附近警署當日也沒有收到任何關于綁架、交通事故的報警。
左重若有所思,中央大學飯堂晚上放飯時間為五點三十分,目標五點離開校園,結合那句“出去吃”,足以證明對方準備在外用餐。
一個問題隨之而來,袁初宇是臨時起意,還是與人約好的?
想到袁初宇攜帶的筆記本,左重更傾向于是后者,目標或許是見了不該見的人,給對方看了不該看的東西,才給自身招來了危險。
他說出了自己的推測,在場幾人一致同意,袁初宇不可能無緣無故失蹤,筆記本是條重要線索。
古琦沉吟片刻,從另一個方向尋找突破口:“當時宿舍內有幾人,這些人有無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