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漢森坦然承認,語氣甚為感慨道:“我等年少時,恰逢隔命功成,又逢先總┴統主張聯合紅俄,所以很多人都學了紅俄語,以期早日建設國家。”
好吧,討論這件事有點危險,鄔春陽果斷轉移話題,將對話重新回到了案件本身。
“那么袁先生,你是否聽過貴公子在家中收聽紅俄廣播或者其它國家的廣播,并且用紙筆記錄廣播內容?”
袁漢森一愣,仔細想了想后搖搖腦袋:“不曾見過,袁某在家中向來講究平等,即便初宇是我的兒子,但未得他的允許,我與拙荊也不會隨意進入他的房間,不過………”
話說一半,袁漢森結巴了一下,鄔春陽連忙追問。
“不過什么?”
袁漢森擰著眉頭,有些不太確定地說道:“幾個月前,初宇放假從學校回來,第二天一早與中學同窗結伴去了市區。
他走后,拙荊進屋打掃,在書桌上看到了一張紙,上面寫了一段紅俄語,對了,拙荊是滬上啟明女校的學生,也懂得些紅俄語。”
鄔春陽精神一振,查了兩天總算查到點東西了,立刻詢問那段紅俄語的內容。
袁漢森苦笑:“長官,拙荊當時只是提了一嘴,我沒有在意,您要是想知道紙上寫了什么,還是讓拙荊來回答吧。”
這個回答倒也合理,生活中多的是這種小事,對方不記得很正常,鄔春陽想著對門外喊了一聲。
“來人,請袁夫人過來。”
不多時,陸婉再次在沙發上坐下,剛剛她在外面也接受了問話,一個小特務對鄔春陽輕輕點了下頭,表示沒在問話中發現破綻。
鄔春陽臉上笑容不變,笑瞇瞇的跟陸婉說起了那張紙條,陸婉沒有多想不假思索道。
“紙條上寫了一條紅俄的新聞通訊稿,您知道,這事多少有些犯忌諱,我便將紙條給燒了,初宇回來還責怪了我一通。”
聽完她的回答,鄔春陽沒揪著私聽紅俄電臺的事不放,而是要求對方將新聞稿內容寫出來,山城有收音機的人多了,這種事根本管不過來。
陸婉不愧是啟明女校的才女,記憶力出眾,稍稍回憶片刻拿起筆就刷刷寫了起來。
“乞瓦市廣播臺通訊,莫斯克嚴正警告柏林………”
鄔春陽伸頭看去,發現這是一條紅俄針對德國的新聞稿件,什么人會對此事感興趣。
德國人?
日本人?
還是美國人?
況且只要有收音機,任何人都能收聽類似新聞,袁初宇沒必要偷偷摸摸的記錄,莫非這是條加密信息?
將秘密指令隱藏在看似正常的廣播中,是各國情報機關向潛伏海外的情報人員發布命令、傳遞消息的常用手段。
會不會是袁初宇破譯了加密信息并敲詐了有關勢力,由此得到了兩萬美元,一個精通多國語言的數學系高材生有能力做到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