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詩!這是標準的反詩!
須藤哲二這個混蛋竟然真的跟岡本重信有勾結,部長閣下的身體晃了晃,只覺得自己的前途無亮,心中平生出一股怒氣。
越想越氣的岡本清福重重甩出一個耳光,幾顆帶血的牙齒從須藤哲二嘴里飛出,由此可見力道之大,也可見岡本有多么惱怒。
直到現在,須藤哲二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疑惑之余想要大聲叫嚷,可嘴巴馬上被塞口布堵得嚴嚴實實。
岡本清福把那段文字放在須藤哲二面前,冷冷道:“須藤,你就是這樣為天蝗陛下效忠的嗎,告訴我岡本重信在什么地方,我或許可以留你一命。”
須藤哲二面露茫然,岡本重信他知道,可這與他有什么關系,難道就因為書上寫了重信二字嗎。
見其“死不悔改”,岡本清福將文字讀了一遍后陰陽怪氣道:“真是令人感傷的話語啊,你和你的同伴一定為不祥事件的失敗而失望不已吧。”
這么一說,須藤哲二更糊涂了,不過他立刻反應過來,自己似乎卷進了一場陰謀之中。
他左右甩動腦袋示意有話要講,岡本清福對手下點點頭,塞口布被取下,須藤哲二趕緊開口辯解。
“部長閣下,十多天前我在機關附近的公園遇到了一個陌生人,對方與我交談了幾句并賣給了我一本書,卑職確實不認識此人。”
岡本清福對這個解釋嗤之以鼻,真是頑固的家伙啊,紅俄人的口供加上這本書已經是確鑿的證據,竟然還在狡辯。
屋外的鈴木貫太郎也微微搖頭,他的目擊是偶然事件,須藤哲二出現在公園同樣是偶然事件,兩者都無法提前布置。
林傅一郎面不改色,有些事確實是無法安排,但有些事可以,須藤和岡本重信的“相遇”是計劃,他們的目擊卻是巧合。
須藤哲二還在自辯,幾個特務從外面走了進來,領頭的一人將一個信封遞給岡本清福,躬身匯報道。
“部長,這是從佐爾格提供的秘密信箱取出的物品。”
岡本清福眼眸微抬,目光在須藤哲二的臉上停留了片刻,隨即打開信封將手伸了進去,取出了一沓照片。
第一張照片最中央正是岡本重信,對方側著臉跟須藤哲二交談,兩人的距離非常近,臉上均帶著淡淡的笑意。
這一幕把岡本清福氣了個半死,他將照片摔在須藤哲二的身上獰笑道:“八嘎,這就是你所謂的素不相識嗎,看來你需要恢復恢復記憶了。”
說完岡本一揮手,特務們重新給須藤哲二堵上嘴,拉著對方走向審訊室,今晚又會是個不眠之夜。
正事辦完,鈴木貫太郎沒興趣再欣賞血腥的刑訊逼供,便跟岡本清福提出告辭,林傅一郎自然隨其離開。
兩個小時后,林傅一郎開車回到家中,馬路對面的拉面店已經換回了原先的暖簾,這意味著環境安全。
“呼”
林傅一郎長長吐了口氣,駕車駛入了院子,前來迎候的傭人幫他打開車門,妻子園子也笑著走了上來。
城市另一頭,某個黑暗的房間里,尾崎向拉姆扎小組的所有西北地下黨成員下達了蟄伏命令,并切斷與莫斯克的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