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重皮笑肉不笑地壓了壓手,然后問了對方幾個問題,事關地下黨“南委”上級南方局的情報,比如某些重要人員的所在。
陳然知道說出所有情報,自己便沒有了價值,故而總是顧左右而言他,不肯完全交待。
左重懸著的心放下了,姓陳的留一手就好啊,這樣他就有了充裕的行動時間,這個王巴蛋要是真死心塌地給國府辦事,那才麻煩。
隨后就陳然加入軍統之后的待遇問題,左重又假模假樣的跟對方談了很久,期間徐恩增幾次在門外出現,樣子鬼頭鬼腦。
裝作沒看見徐恩增,左重大聲宣布,他將為陳然申請上校軍銜,并由其負責軍統對地下黨的情報工作。
陳然欣喜若狂,不僅再三感謝左副局長的栽培,同時提出了一個分化瓦解地下黨的計劃。
計劃的主要內容是制造西北已經分裂的假象,再派遣特務在國統區乃至邊區附近散布謠言,傳播偽造文件、報紙,對地下黨施行心理戰。
這個惡毒的計劃聽得左重火冒三丈,雖然以地下黨嚴密的組織結構,陳然的陰謀不可能成功,但癩蛤蟆不咬人,惡心人,得抓緊時間弄死這個王巴蛋。
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左重昧著良心表揚了陳然兩句,又告訴對方要再接再厲,不要辜負黨國期望云云。
談話結束,另一個叛徒蕭鐵拐來了,陳然興高采烈地出了門,然后就被中統特務帶到了審訊室。
昏暗的審訊室里,加熱烙鐵的火爐微微發亮,徐恩增背著手緩緩轉過頭,目光直勾勾看向有些不自在的陳然。
“呵呵,一會不見,陳先生行市見漲啊,從地下黨叛徒搖身一變成了果軍的上校,真是可喜可賀。”
嘴里說的是恭喜的話,但徐恩增的表情陰鷙,兩名光著膀子的中統特務更是摩拳擦掌,像是迫不及待要好好“招待”陳然一番。
陳然咽了咽口水,陪著笑臉解釋:“左副局長開口,卑職不能不答應,不過您放心,陳某永遠聽您吩咐。”
愚蠢!
徐恩增對陳然的評價只有這兩個字,開口閉口副局長,還妄圖兩邊下注,這樣的蠢貨是怎么在地下黨那邊混到組織部負責人的?
官場自有官場的規矩,陳然要是一口咬死跟定軍統,徐恩增或許會高看此人幾分,現在嘛,沒有必要了。
搞清了眼前之人是個什么貨色,他也失去了拉攏對方的興趣,隨意說了幾句就將陳然打發走,繼續去會客室外偷聽左重的談話。
當晚,左重返回軍統總部向戴春峰做了匯報,除了少數幾人,其他地下黨叛徒都已同意投靠軍統。
老戴非常高興,即使軍統不用馬上對付地下黨,但態度還是要有的,不然上面會懷疑軍統和他戴某人的忠誠。
師徒二人說了一會沒營養的廢話,分頭離開了羅家灣,左重回到官邸,拿出了空間中的手機。
“南委被俘人員及叛徒今日抵渝,是否營救和制裁,請指示,秋蟬。”
看了一眼時間,左重將加密信息發了出去,山城黨部的某個房間里,老k徐偉明扶著耳機,手上迅速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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