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重嗑了一個瓜子,神秘道:“處座準備讓你去地方上。”
聽了左重的話,陳恭澍面色難看,這算什么好消息,沒想到左重剛大權在握,就這般消遣自己,陳恭澍有點怒了。
看到陳恭澍這樣不經逗,左重無奈補充道:“是去北平站任站長,這算不算好消息,我說恭澍兄,你也太不懂幽默了吧。”
陳恭澍想脫鞋打他的臉,你小子是芝麻開花節節高,可自己呢,從洪公祠特訓班畢業,一年多了仍然是個組長。
他幽幽的對左重說道:“老弟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啊,以前你是學員,我是少尉;后來你是少尉組長,我是少尉組長;現在你是少尉科長,我還是少尉組長,你說我能不急嗎。”
好吧,左重覺得老陳快瘋了。不就是職位嘛,不就是軍銜嘛,都是為黨國做事,那么計較干什么。
當然,他是不敢跟陳恭澍說這些話的,怕死人。左重趕緊轉移話題:“你知道為什么處座要派你去北平站嗎?”
陳恭澍搖搖頭,北平、津門、滬上都是甲種站,站長都是高配中尉軍銜,他停年時間可沒夠。
現在這么突然的提拔他,他心里還真犯嘀咕,看到左重的樣子,心知他了解此事,于是一把握住左重的手。
陳恭澍情深意切:“左重,慎終,老哥對你一直不錯啊,你可要為我指點迷津,以后但有吩咐,無所不從。”
左重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趕緊甩開他的手,不再逗他,將他為何調職一事如實相告:“我前些日子從北平站調來一個護衛,這事你知道吧。”
陳恭澍點點頭,然后又趕緊搖頭。
裝作沒看到,左重透露道:“我的護衛跟我說了北平站的一個發現,北洋一耆老被日本人收買,他與軍中敗類勾結,準備投靠日本人。”
陳恭澍騰的一下子站起來,現在北方情勢危機,若真的像左重說的那樣,北平危矣,華北危矣。
“我報告給處座后,處座也很為難,畢竟涉及到耆老和軍方,沒有切實證據,不好妄動。這才安排恭澍兄你去,談話時你要有個心里準備。”左重將事情原委說了出來。
“多謝!”
陳恭澍知道這人情大了,有準備和沒準備去談話,肯定是不同的。再說了,你先得到這個情報,也說明你的能力強。
左重不會參與西南事,但打擊小日本他責無旁貸,歸有光把北平站的發現告訴他,他與戴春峰商議后的結果就是,派一個精明強干的人去探探路。
有結果就上報光頭,沒結果那也不虧,陳恭澍在老戴身邊任勞任怨,也該提拔了,老戴還讓左重透露點情況,讓他有點準備。
回到特務處,宋明浩回報了一個好消息,凌三平被他和鄔春陽忽悠,不,說服了,愿意來當情報科的醫務所所長。
“好,老宋你干的好!”左重聞言大喜,凌三平的醫術那是沒得說。有了他,將來自己的生命安全也能得到保證。
“想當年,老子的隊伍剛.....”
左重得意的哼著,新官上任三把火,現在完事具備,只差東風了。去哪里請這股東風,他心里也有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