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紛紛表示贊同,古琦更是一針見血指出:“賣國得來的傀儡國家,不配談愛國,科長你多慮了。”
左重笑了:“好了,咱們今天就不討論這個問題了,大家還有什么要問的,如果沒有的話就按照計劃行動,先在少量報紙上吹吹風。
給新聞界的朋友起個頭,潤物細無聲嘛,到時候大規模刊登新聞才不會顯得突然,最好邀請一些有名望的記者文人,發表些文章。”
鄔春陽皺眉道:“只是有一個問題要解決,有些記者向來看不起咱們這些特務,我看得動點些特殊的手段,否則他們不會老實配合。”
眾人笑容頓斂,這世道不罵腐敗無能的國民政府,不罵昏庸無道的光頭,不罵陰險狡詐的特務,又怎么能叫有良心的民國文人呢。
這幫人是標準的噴子,而且又窮又橫,給錢他們不收,威脅他們不怕,萬一事情鬧大了搞得輿論嘩然,這個計劃就更難以實施了。
這下難辦了。
宋明浩大大咧咧道:“要不綁了他們家小,當然肯定不能真的動手傷人,就是嚇唬嚇唬老人孩子,不管事情成不成最后都把人放了。”
他覺得自己這主意挺好的,快刀斬亂麻,記者們就算不顧及自己,也要顧及爹娘老子和老婆孩子吧,大不了到時候多給點賠償費。
“盡出餿主意。”
左重瞪了這家伙一眼,這種生兒子沒腚眼的事情他不敢做,文人的筆殺人的刀,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否則西門大官人就是例子。
憑空捏造、污人清白是對方的拿手好戲,此事若是曝光,說不定就會出現個什么左大官人的段子,這讓左重有何顏面面對列祖列宗。
他拍了拍桌子:“錢可通神,部分文人記者收買不了,那就去收買他們的老板,只要有錢賺,這幫商人才不管咱們是誰,要干什么。”
說到這,他補充了一句:“還有,你們以后不要動不動就說什么收買,文人的事情怎么能扯到收買呢,那只是供他們潤筆的費用。”
“是,科長。”
所有人都忽略了是誰先說的收買,心說科長家到底是老書香門第了,潤筆之資,瞧瞧這話說的多么清新雅致,沒有一丁點銅臭味。
左重不知手下們正在感嘆自己的家風,揮了揮手:“好了,你們先去忙吧,行動要謹慎,要耐心,老宋你留下來,我還有事要問你。”
“哎,好的科長。”
宋明浩對左重留他的原因心知肚明,心中很是激動,那事之后一連遇到了多個案子,否則他早就動手了,他對報仇已經迫不及待。
剃自己頭發,拔自己指甲,讓自己攀咬誣陷科長,想著想著他死死咬住了后槽牙,這次不把劉桂那小子整死,他宋明浩跟對方姓。
左重看著表情變幻莫測的宋明浩,皺起眉頭:“干什么你,在這表演變臉呢,特工總部方面最近有什么消息,一定要是準確無誤的。
你小子報銷了幾百的費用,別整天用徐恩增那些花邊新聞充數,我對他睡了什么女人不感興趣,我只想知道他們最近有沒有大行動。”
宋明浩心里咯噔一下,他苦日子過慣了,雖然做了軍火買賣有錢了,可黨國的便宜白占白不占,那幾百元的報銷經費經不住細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