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穩了穩神,連忙把從眼線得到的消息說了出來:“徐恩增現在就像是縮頭烏龜,待在特工總部不出去,據說跟人修煉什么閉口禪。
食堂就餐人數符合,沒有大量的食物外帶,車隊保養的記錄很少,沒有異常的槍支領取記錄,連薪水都沒代領的,情況一切正常。”
閉口禪?一切正常?
左重不信,如果自己的推測沒錯,有叛徒在手,徐恩增就如同看到了骨頭的狗,一定在準備一場大行動,一處怎么可能毫無動靜。
只是人員調動沒有異常,后勤保障沒有異常,一處會從什么地方入手呢,又通過軍方的關系嗎,不對,元師長恨不得打死徐恩增。
那是陳局長的嫡系—黨部調查室嗎?可自從周文山和柳娟的事情發生,黨部調查室就成了喪家之犬,他們也沒有足夠的行動能力。
奇了怪了,徐恩增成精了,竟然學會了穩坐釣魚臺,把偵察行動藏在了水面之下,用自己吸引其他人的注意,此事越來越意思了。
難道他與外部機構合作了?
左重慢慢敲擊著桌面,找了個借口繼續問道:“一處跟其他部門有沒有聯系,比如警署和城防,他們對咱們的搶權,不可能沒反應。”
“我想想。”宋明浩回憶著內線說的每一句話,最后搖搖頭:“至少我的人沒發現,或者他們進行了嚴格保密,您直接問問不就行了。
一處想要反擊,金陵警察廳是他們繞不開的環節,白廳長可是欠了天大的人情,就說宮本失蹤這件事,沒您找到人,他麻煩大了。”
左重斟酌了下,覺得宋明浩說得有理,拿起電話,準備接通白問之的電話,結果接線員一直說線路占用,等了十幾分鐘這才接通。
“我是白問之,你哪位?”
低沉渾厚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了出來,搞得左重下意識看了看話筒,這特么是老白的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中央社的哪位播音員。
難不成升了官,不光可以改善生理指標,還能把魯省口音變成標標準準的官話嗎,真是太神奇了,怪不得人人都憋著勁想要升官呢。
左重笑吟吟說道:“呵呵,我是左重啊,幾天沒見,老白你怎么就成這樣子了,我剛剛差點以為是接錯號了,你怎么不說家鄉話了?”
警察廳頂樓辦公室,白問之原本嚴肅的表情一變,竟然是姓左的這個卑鄙小人,表面上說不管宮本死活,背地里自己偷偷去找人。
不就是怕搶功嗎,呸!
“咳恩~”白問之清清嗓子,繼續用官話說道:“原來是左科長,不知今日找我有什么公務啊,你放心吧,若是白某能辦的絕不推辭。”
左重不是傻子,聽出了言外之意,白問之問有什么公事找他,那就是說只談公事;又說能辦的絕不推辭,那不能辦的便要推辭了。
白問之腦子有病吧,真以為當個破警察廳長就能跟自己吆三喝四了,別說區區廳長,哪怕警政司長,也不敢用這口氣跟自己說話。
左重冷笑一聲:“白廳長好大的官威,沒事,就是我的校長朱家驊可能會調任內政部,本想跟你聯絡聯絡感情,既然這樣就算了吧。”
他信口胡扯了一句,便啪嗒一聲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