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說好呢?
就是因為,宇文護早些年一直隨同宇文泰南征北戰,那個時候,是碰過許多兵甲之事的。
加之這些年,宇文護在朝中的威望,讓他來指揮全國兵甲,那些兵蛋子才會愿意聽,才不會引起兵亂。
歸根到底,問題還是出自宇文毓身上。
他本身,威望權勢不足。
與宇文護相比,還嫩得多呢。
宇文邕心底默嘆。
他到沒有瞧不起自己這個庶兄的意思。
只是,微微抬眼,就能看見上方咬牙切齒的宇文毓。
他是那般的不甘心。
……
宇文毓對于宇文護掌權,只在手心里漏出一點點朝政之事給他,自然是不樂意的。
但那能有什么辦法呢?
現如今,在大事之上,關系到大周的命脈之事,也只能聽從宇文護之令。
畢竟,國無二主,既然宇文護是掌舵人,那宇文毓就得聽他的話。
當一個擺設,也不能自己先亂了陣腳。
宇文邕微微張嘴,其實是想要勸說宇文毓,讓他不要心急。
不要去和宇文護擰著來。
大事之上,先聽宇文護的。
這樣大周才能走得穩。
至于宇文護的野心,會不會就此一點點養大了,宇文邕倒是不好說。
他只知道,如今若是他們兄弟幾人和宇文護擰著來,出力不討好的還是他們這幾個親兄弟。
而且最重要的是,一旦他們宇文氏自己搞內亂,最后受害之方,避不開的第一個就是大周的氣運和未來。
只是,問題還是在宇文毓身上。
宇文邕想著,可能直言道出這些話,讓宇文毓聽命于宇文護,這樣明說,宇文毓必然不會樂意聽。
……
那姑且就作罷吧。
宇文邕到底沒有讓宇文毓明白這些道理,他心想,就算宇文毓不知道這些殘酷的事情,只要他不做出什么出格之事,宇文護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會同宇文毓計較。
畢竟,宇文毓乃是文皇帝宇文泰長子,如今的大周天子。
與曾經的天王宇文覺,到底是不同了。
由天王變成了天子,不管是宇文覺還是宇文毓,終究天子這個身份,是不同于區區天王的。
“阿邕,今日你能入宮,倒是一樁喜事。”
宇文毓本身就是個溫吞性子,也是知道宇文毓的性情如此,所以宇文邕才放棄了同他講明,宇文毓和宇文護其中的關系原委。
因為性子溫吞,大部分時候,就代表著仁厚。
仁厚寬容之君,對待權臣,自然比剛烈魯莽性情的君王,更有一番隱忍和退讓。
宇文毓見說不過自己這個自幼聰慧過人的四弟弟,若再和他聊大冢宰宇文護,接下來就恐怕他這個四弟弟就要說教自己了。
于是乎,宇文毓看了看外頭的天色,就轉了話題。
不再同宇文邕聊什么宇文護之事了。
宇文毓伸頭看殿外的秋色正好,便涌起一股想要出去走走的心思。
“阿邕,氣爽秋高,你我豈能整日受困于案牘之中,走,陪吾出去走走,看看這宮中的秋色。”
宇文毓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