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本人,亦或是從小被叱奴氏耳提面命,加之跟宇文護學的都是謀略軍政之事,他對這些詩詞賦曲,沒什么想法。
只不過,宇文邕瞧著宇文毓,他這個庶長兄皇帝陛下,對此興致頗高……
那也不好駁了宇文毓的面子不是……
因而,宇文邕沉吟片刻,就點頭道好,作為附和和贊賞。
不過……
宇文邕的那副音容和清冷的氣質,怎么看也真不想是個對此感興趣的人。
宇文毓幽怨地瞥他一眼,仿佛宇文邕像是個拋妻棄子之輩。
……
說到這些詩詞賦曲,宇文邕可能真的是不感興趣。
還是那種天生和后天都沒什么興趣的那種。
不過,說道文人墨客的這些物什,宇文邕倒也并非都不喜歡。
比如,琴棋書畫,也是文人騷客必備之技藝罷。
于宇文邕而言,他就很是喜歡博弈。
同人下棋,亦或者是自己與自己博弈。
象戲,就是宇文邕曾經質齊之時,自己琢磨搗鼓出來的。
……
一想到曾經在鄴都宮中之時的種種遭遇,以及鄴都宮中初遇的那人,宇文邕不自覺地就柔和了面孔。
恰巧此時,宇文毓偷偷看了眼宇文邕,著實是被宇文邕那副與平日里全然不同的樣子,給嚇到了。
宇文毓突然覺得十分惶恐。
若非顧忌到自己這個天子的身份,宇文毓差點就撒腿跑開了。
太可怕了。
……
時間仿佛停滯了片刻。
過了很長的時間之后,宇文毓才艱難地開口問道:“阿邕……何以這般開心?”
他實在是好奇。
平日里,宇文毓的這個清清冷冷的四弟弟,魯公宇文邕,此時竟然會面露懷念和溫慈之貌。
竟然還被他看了個正著。
這……不太對勁。
宇文毓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宇文邕的這番態度,一定不是對著自己的。
而且,若是說真的,宇文邕當真這副見了鬼的表情,是因為自己所產生的,那才更可怕好嗎……
宇文毓心情有些復雜。
然后就直接表露在了臉上。
方才聽到宇文毓發問的第一個字,宇文邕就已經回了神,當然看到了宇文毓這副復雜的身情,似乎有難忍之言想要同他說。
宇文邕搖搖頭,也不知道宇文毓是想到哪里去了。
反正一時之間,兄弟二人,都覺得對方,有些奇奇怪怪的。
二人心底都在說,你很奇怪,但卻又都不好點破。
宇文邕按照自己的想法來,他怎么會和宇文毓說自己在鄴都的這些事情……
于是,宇文邕微微搖頭,拒絕透露回答宇文毓,隨意說道:“倒也沒什么,只是想到了些讓人追憶的往事。”
宇文毓心道,果不其然。
還是那個嘴硬心思盡藏心底的宇文邕。
罷了、罷了。
他這個做兄長的,早就已經管不了自己的這些個弟弟們了。
宇文毓心里有些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