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如同天上掉餡餅,溫若棠震驚了,和溫亦涵對視一眼,對方的眼里也全是撿到便宜的喜悅。
不知道怎么回事,和妹妹在一起久了,連溫亦涵都變得摳門起來。
溫若棠盡量收了收情緒,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么迫不及待,“不是我瞧不上吳管事,實在是這里并沒有主家在,我想與你確認一下,你說的是否算?需不需要再回去請示一下?”
吳管事仍是笑,“算,小人手上有莊子的地契,只要姑娘也同意這價錢,隨時可以叫牙行的保人過來。”
溫若棠點點頭,“吳管事果然是敞亮的人,正所謂明人面前不說暗話,這個莊子我是一定要的,只是不知多久能夠給付?”
吳管事道:“現在。”
溫若棠立刻就說:“既然如此,現在就去找牙行的保人,直接把莊子交易了,也算了卻了一樁心事。”
吳管事拱了拱手,“小的這就派人去。”
他轉身走了兩步,溫若棠想起一事,忽然叫住他,“對了,你還沒有和我說這莊子的原主兒是誰,既是買賣,總是要都了解清楚才好。”
吳管事遲疑了一下,笑道:“只要姑娘能買到合適的莊子,又何必在乎小人的主家是誰呢?”
被他這么一說,溫若棠卻不敢就此簽下契書,反而追問道:“這個莊子是有什么問題嗎?”
“這莊子如果有什么問題,姑娘轉了一圈,自然能看出來。”
“那么,以這個價格出售,主家卻不肯透露一點信息,究竟是為什么?”
左溶溶在一旁幫腔,“就是啊,要是主家是什么貪官污吏被圣上抓了正在清算,這莊子到時候要拿去充國庫,咱們豈不是就虧了……”
話還沒說完,季忘歸把她往后面一拉,“有你什么事?”
“若棠姐的事就是我的事。”左溶溶振振有詞。
“你沒有買賣過莊子,不懂便不要插嘴。”
溫若棠搖搖頭,“溶溶怎么不會不懂,我覺得她剛才那話很有道理,如果真的說不清莊子的來歷,即使買下來,也是個隱患,所以還請吳管事坦誠相待。”
左溶溶得意地看了季忘歸一眼,一副“我就是很有用”的模樣。
從一進門開始就掛著笑容的吳管事終于不笑了,轉而露出為難的神色,他躊躇了好一會兒,還想掙扎,“姑娘,小的給您保證,這莊子沒有任何問題,真的只是主家急用錢。”
溫若棠抿了抿唇,“大哥,不然咱們還是走吧,我心里沒底。”
溫亦涵雖有遺憾,但還是道:“你說了算。”
溫若棠點點頭就往外走。
吳管事看起來急了,追在溫若棠身后百般勸著。
“姑娘,這么好的莊子,說不要就不要了?”
“只是不知主家身份而已,不至于這么大個便宜都不占吧?”
“哎喲,您停步,您停步好么?”
……
溫若棠卻很果決,徑直出門走到了馬車邊,直到快要上去時,才停了下來,言道:“吳管事,你若誠心,我給你最后一個機會,你告訴我,你的主家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