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這樁事,丹雪和青屏都有些難過,但明明她們都很不喜歡陸清徽來著,不免覺得產生了這種情緒,就是對姑娘的背叛,一時間很糾結。
不過溫若棠給她們找到了一個理由,“你們不是因為陸清徽而難過,你們只是為了這世間總有陰差陽錯的錯過而難過。”
丹雪覺得頗有道理,又問:“姑娘說起別人來都是一套一套的,什么時候也忽悠個好姑爺回來?”
溫若棠挺起還沒有完全長起來的小胸脯,使勁拍了拍,“我要是真想找姑爺,還用忽悠嗎?就我這美貌,這才情,往這里一站,就有好男人排著隊想要進將軍府的門。”
丹雪笑得直打跌,連說姑娘不怕羞。
青屏則一邊捂著嘴唇笑,一邊指著前面前面手里提了個兔兒燈、正緩緩走過來的男子,道:“才說著呢,第一個好姑爺就來了。”
溫若棠抬頭一看,就把頭猛地一低,“繞路繞路,怎么和他碰上了,多晦氣吶。”
青屏拉住溫若棠,“做什么要繞路,姑娘快展示展示自己的美貌和才情,奴婢就覺得小公爺挺好的。”
說話間,季忘歸已經帶著李深玨走到了溫若棠面前,問:“在說什么挺好的?”
青屏赧然笑了笑,“奴婢剛才在同姑娘開玩笑。”又推了下溫若棠,“姑娘,怎么還不和小公爺見禮?”
溫若棠看身邊這倆丫頭就像是看親姐妹一樣,總是能被拿捏住,不情不愿地微屈了屈膝。
季忘歸也拱了拱手,言道:“很巧,在這里遇見。”
溫若棠趕忙道:“也沒什么巧的,今天中秋,大家都出來逛逛,碰到了多正常。”
季忘歸把月兔燈往溫若棠手里一放,“你拿著。”
溫若棠一看,這月兔長得奇丑,而且扎燈的人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讓這月兔的前面的兩個小短爪子捧著個月餅,還啃了一半,簡直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她趕緊想把燈塞回去,“我不要。”
季忘歸往前推了推,道:“我一個男人,拿著這種花燈,不合適。”
溫若棠振振有詞,“我這么一個貌美如花的少女,拿著這種花燈,也不合適。”
“總是比我合適一些,就當幫我忙……我請你吃蜜餞。”
溫若棠想了想,道:“這樣吧,也不用你請我吃蜜餞,你就去棠記粥鋪,把剩下的宵夜都買了,我就勉為其難,收下這個月兔燈,如何?”
季忘歸問:“除了賺錢,你就沒別的念想了?”
溫若棠認真考慮了一下,說:“沒了。”
丹雪和青屏悄悄對視一眼,齊齊嘆了口氣。
哪個男子會喜歡鉆到錢眼里的女子?看來姑娘是真的要嫁不出去了。
季忘歸點了點頭,“那就走吧。”
溫若棠“啊”了聲,“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