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京郊的小清莊里,溫若棠帶著幾個仆婢收拾了許久,直到了夕陽西下,看著那些房屋在斜陽的照射下拉出長長的影子,顯出安然美好的靜謐,心中盡是期待。
然而才回到玄虎莊,方一進莊子,就看到一些人聚在一起,面色驚恐地討論著什么,他們看到溫若棠進來,趕緊起身施禮。
溫若棠皺了皺眉,“都不做事,在這里做什么?”
劉屹挨了板子后休養了一陣子,眼下也好了些許,撐著個拐杖一邊往這邊趕,一邊問:“姑娘沒事吧?”
溫若棠莫名其妙:“我能有什么事?”
劉屹低聲說:“沒事就好,姑娘,聽說京郊有旅人被劫道了,而且……”
“劫道?我沒聽錯?”溫若棠再一次感到了京兆府的不靠譜,天子腳下尚且如此,別處的民眾還不知生活在怎樣水深火熱的環境里。
“真的是劫道,聽說是結伴上京的一群人,男女都有,一夕之間就遭了難。”劉屹低聲說,“男的都被殺光了,聽聞有四個女子,全被擄走,現在怎么樣了,還不知道。”
溫若棠神情凝重,“是什么時候發生的事?”
“好像有七八天了,只不過這件事官府沒有大肆去查,所以咱們也只是聽到了一些小道消息。咱們玄虎莊晚上定要鎖好房門,出去走動也要結伴。”
“這可是個大事啊,官府沒有張貼告示提醒大家嗎?”
“張貼了,但告示上只說最近有野獸出沒,讓大家小心,那些死去的男人沒法開口,女人又不見了,官府的人多半是怕鬧得人心惶惶,不肯多說。”
溫若棠知道,這京郊出了匪類,簡直是在打圣上的臉,要是能直接行動,端了匪類的老巢,還能勉強算個立功;但若把事情鬧大上達天聽,頭頂的烏紗帽就難保了。
那些大臣想必已經開始暗暗清查,對于他們這種平頭百姓來說,只能祈盼這段時間內不會再有其他人遇害。
溫若棠問:“明日我要回京,回京的路途上,不會碰到這些劫道的吧?”
劉屹也害怕,出主意道:“要不小的多派些人手跟著姑娘?萬一姑娘出事,小的真是萬死莫辭了。”
溫若棠從不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立刻就同意了。
劉屹安排了五六個青壯漢子護送溫若棠回京,第二日更是千叮嚀萬囑咐,不論如何要保證姑娘的安全,溫若棠自己也小心謹慎,時不時就掀起馬車簾子看一看。
這般走出一里地,沒見到什么山匪,倒是見到了前來接她的人。
溫亦涵和季忘歸騎馬快行,后面的馬車裝著左溶溶,速度也很快,李深玨、奔流等都跟隨其后,顯然他們趕著城門開啟的時辰出來,所以這會兒就和溫若棠碰上了。
“大哥!”溫若棠滿心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