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棠大多時候都躺平任嘲,偶爾回兩句嘴,自然正事也沒耽誤,丹雪很快就把保人請了來,一應東西都是準備好的,溫若棠快速地看了一遍,就在契書上寫上自己的名字。
孟樓看著她寫,嘖了聲,“字真丑,和你的文采一點也不匹配。”
溫若棠認真道:“這已經比之前好看一些了,之前宛若雞爪刨的。”
孟樓皺眉,一邊拿起毛筆寫上自己的名字,一邊道:“還挺得意,真不知道溫將軍和溫夫人兩個老實人,怎么養出你這樣古靈精怪的閨女來……”
溫若棠奇道:“五先生認得我爹娘?”
孟樓連連搖頭,“不認識,只是有一面之緣罷了,之前我給陳老將軍家里修宅子,修得他甚是滿意,后來喬遷新居的喜宴上,我也有幸列席,便見到了你爹娘。”
溫若棠道:“原來如此。”
契書簽好,一人一份,孟樓隨手扔給身后跟著的徒弟,道:“那咱們就一拍兩散吧。”
溫若棠笑著說:“還早呢,我這里有有幾張桌子的圖樣,還請五先生看一看,多久能依照圖樣打造好。”
孟樓訝然,“這種東西你都隨身帶?”
“……放在馬車里,想到什么了就記下來,這樣才能抓住一瞬而逝的靈感。”
“靈感……你這丫頭,盡說一些老頭子沒聽過的新詞,不過用在這里,還挺合適……”他接過圖紙,隨手翻了翻,便放在了桌上,“改起來很容易,只不過沒有哪家會要這樣的桌子,和這樣鐵網。你到底要做什么?”
溫若棠神神秘秘地笑,“到時候第一個請先生來吃。”
孟樓把圖紙疊巴疊巴收起來,“老頭子年紀大了,打這種東西得慢慢來,你暫且等著吧。”
溫若棠道:“不成,我急著用,冬至日之時,這家酒樓就得開張了。”
孟樓趕著就說:“那得加錢。”
溫若棠道:“八十兩。”
孟樓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拒絕,“侮辱,你這簡直是侮辱我。”
溫若棠眨巴眨巴眼,一派天真,“怎么能這樣說呢?我不僅幫五先生解決了強買強賣的問題,還讓先生又多賺了一百兩銀子,我對先生的尊重之心,日月可鑒。”
“呸,老頭子不信你這小丫頭說的鬼話,老頭子要是出手,你酒樓中的桌子,還有爐子,絕對是全京城里品質最好的,就是三百兩銀子,也花得值得。”
溫若棠搖搖頭,“我要那么好的品質做甚?這酒樓又不是只接待達官顯貴,五先生就把自己最普通的技藝拿出來,隨便幫我做一做這些東西就行了。這樣吧,咱們也別往下說了,一百兩,您不吃虧,也不上當。”
孟樓知道,如果再說下去,就憑溫若棠那磨嘰的本事,最終還是會以這個價格成交,與其浪費聽小曲兒的時間和摳門丫頭在一處,不如有錢便賺。
“好好好,真是拿你沒辦法。往后你再要是再有什么活兒,萬萬不要來找我,我是絕對不會再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