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棠用他卻用得很順手,微笑道:“五先生話不要說死,萬一以后我發財了,給你開極高的價錢呢?”
“可算了吧。”孟樓起身就往外走,“就別哄我了,像你這樣摳門的人,有錢也仍會摳門,搞不好越有錢,便越摳門……”
“先生這話也經典,和楊二嫂說的一般無二。”
“楊二嫂是誰?”孟樓停步。
“是祝福巷里的一位嫂子,不重要不重要。”溫若棠手里拿著帕子甩了甩,一臉諂媚的笑,“先生慢走啊,以后有生意再來找我。”
孟樓嘀咕著“這場景怎么似曾相識”,不敢再留,生怕又被摳門丫頭摳走了什么東西,匆匆地出了門。
走到街上,長舒一口氣,孟樓大手一揮,“走走走,趕緊去玉虹樓聽曲兒,跟這丫頭呆了這么久,我滿腦子都是金啊銀啊的。”
后面的小徒弟捂著嘴笑,“師父,您就算不和溫三姑娘呆在一處,也滿腦子都是錢啊。”
“廢話,沒有錢,你去玉虹樓里,那些人能搭理你么?”孟樓一邊快步往前走,一邊說,“你們可別小瞧這個溫三姑娘,她是難得的明白人。”
小徒弟快步跟上,“看來師父還挺欣賞溫三姑娘的,那酒樓,屬實是便宜賣了。”
“什么欣賞……”孟樓的聲音小了許多,“我拿人錢財,給人辦事,那酒樓我攏共賣了兩千兩白銀,劃算得很呢……”
“師父,您方才說什么?”
孟樓擺手,“沒什么,以后就不必再提這樁生意了,免得我心疼。”
小徒弟點點頭,眼底盡是同情。
可憐的師父,從來沒有這么虧過,如果不去玉虹樓好好地喝上幾杯,晚上怕是都要睡不著了呢!
而在酒樓里,溫若棠遲遲沒有離去,她享受著這種心滿意足的感覺,又在酒樓里呆了好一會兒,邊邊角角都看了一遍,才拍拍手上的灰,說可以回家了。
剛走到街尾放馬車的地方,就看看到李深玨手里拎著一柄劍,無所事事地靠在溫府馬車旁的青磚墻壁上,看到溫若棠,他趕緊上前施禮,道:“屬下見過三姑娘。”
溫若棠疑惑地道:“來找我……還是來找丹雪?”
李深玨之前還真沒有注意過丹雪,被這么一提,無意間就看了過去,丹雪本來就覺得這話問得有問題,臉上泛起紅暈,被李深玨這么一看,更紅了,跺了跺腳,丟下一句“奴婢去馬車上撣一撣墊子的灰”,扭身上了馬車。
李深玨撓了撓頭,之前夸下海口說要趕快找個媳婦……究竟要找什么樣的,可還真沒想好……丹雪看起來也挺不錯的。
“問你話哪,找我還是找丹雪?”
溫若棠恨鐵不成鋼,清凌凌地又問一句,李深玨回過神來,忙道:“找三姑娘,不過公子也囑咐過,若找不到三姑娘,找丹雪也行。”
溫若棠見他不是沖著丹雪來,興趣大減,問道:“不知專門跑一趟,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