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在外浴血奮戰,做女兒的卻在家中拖后腿,我看根本不是什么不小心,溫姑娘都敢單獨外出談生意,顯然膽大包天,做出這種事絲毫不稀奇。”
左溶溶聽不下去,挽著袖子就想打架,“你說什么呢?你再說一句試試。”
“試試就試試。”楚嫣早就和她不對付,這會兒吵起來,更是把什么話都往外捅,“我覺得你著實愚蠢,她溫若棠怎么跟在小公爺身后的,你是沒長眼睛看不到?本來人人都說你要嫁給小公爺,現在都要被人搶去了,還在幫敵人說話呢?!”
左溶溶直接道:“我和若棠姐永遠不會是敵人,她是我的親人,我要護著她,和別人沒有任何關系,我倒是很同情你,因為你肯定沒有擁有過這樣的情誼,所以難以理解。”
楚嫣與她針鋒相對著,旁邊的徐蘭語倒是默不作聲,她似乎一直在等待一個結果,而顯然,之后的結果正合她意。
“王哥……齊萬竹家里人去屋空……真的跑了……跑了!”
小捕快們一臉焦急地小步跑來,一句話,直接掐滅了馬笑兒的希望,溫若棠心里泛著涼意,她知道最壞的情況出現了,但也怨不得別人。
說到底是怪自己只囑咐了盯著齊萬竹,卻沒算到對方使了這一招障眼法。
王易楊嘆了口氣,道:“知道人跑了,還不趕快回去稟報大人求來通緝令?在這里蝎蝎螫螫的……”他看了一眼溫若棠,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溫姑娘,我已經盡力了,你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來人吶,封了棠記烤坊……”
溫若棠長開雙臂,臉色微微有些發白,卻執著地攔在所有人面前,她很清楚,這樣鬧下來,就算沒有罪名,謠言也傳出去了,等她從衙門里出來,就算一個一個拉著人去解釋,都未必能把身上的臟水洗干凈。
“捕頭大哥,我跟著你走可以,但是我名下的棠記,都不能關門,這件事不能鬧得這么大。”
“這不成,私藏禁書……不,你們這還不是私藏,你們已經把書放在了書肆里,人人都可以看到,可謂是罪加一等……棠記要是不封,我如何能和大人交代,如何向圣上交代?”
溫若棠不退讓,“我們溫家對圣上那是忠心耿耿,現在有人要以這樣的罪名殘害忠良之后,我著實不能服,而且陳申已經說了,他所購的一切都有記錄,捕頭大哥,我跟著您去衙門,是為了查清真相,還棠記一個清白,而不是認罪伏法,所以我絕對不能讓你們封了我的鋪子。”
王易楊皺眉,終于也有些不耐煩了,“溫姑娘,你不要讓我為難,如果是將你綁走,事情便像你所說,鬧大了。”
徐蘭語上前勸著,“溫姑娘,溫大人如今領兵在外,要是知道了家中鬧成這樣,還怎么能安心?你就算不為自己想,也該為父親想一想啊。”
溫若棠把她的話當耳旁風,只是道:“可現齊萬竹跑了,說明就是他心虛,想給我們來一個死無對證,直接封了我的店鋪,會讓食客以為我犯了什么大罪,以后還怎么做生意?我父親回來后,又怎樣面對女兒觸犯大錦刑律的情景?”
王易楊道:“這就不是我考慮的了,溫姑娘,我只是按規矩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