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棠本來還猶豫了一下,總覺得倆人的事情尚未定下來,就這樣赴約,不知會面臨什么樣的結果,李深玨已經吩咐丹雪去找小廝套好馬車,那模樣,就和吩咐自家媳婦兒一般熟稔。
丹雪一直希望姑娘能嫁給小公爺,聞言都不過問溫若棠,直接邁著小碎步出去讓人套馬。
溫若棠哭笑不得,問李深玨丹雪是不是越國公府的丫鬟,李深玨板正地回答:“絕對不是,丹雪不過是找到了正確的道路,姑娘應當為有這么精明的丫鬟而感到開心。”
丹雪是不是真找到了正確的道路,溫若棠不知道,她只知道,通過和李深玨的交談,發現這個看起來一身正氣板正不阿的男人,竟然是越國公府里移動的八卦收集器,不知是不是習武之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緣故,他總是能知道一些常人很難知道的秘密。
而表面上看,越國公府最大的秘密,就是甚少露面的國公夫人了。
李深玨聽到溫若棠的問話,想了想,回了一個字,“美。”
溫若棠沒見過曲音,只能默默地幻想,能讓李深玨都說出“美”這個字的,想必是傾國傾城的絕世美人兒。
之前皇后娘娘好像也說過,在她們年輕的時候,傾國傾城的人,并不是她。
想來就是那位國公夫人了。
“那現在夫人為什么不出來走動了?我想著,在京城這種地方,又有這樣的身份地位,便是別家的請柬,都接了不少吧?”
李深玨曉得面前的這位多半就是未來的主母,也不隱瞞什么,老老實實地道:“從我跟著公子起,夫人就常常呆在府中的小佛堂里,晚上有時回房,有時不回房,越國公府和別的人家也不大一樣,夫人不需要向老夫人請安,而夫人和國公爺,也是三四天才會見上一面,那外面的宴席,自然是一應推干凈了。”
溫若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夫人也應該不大管你家公子?”
“是不大管。”李深玨回答,“公子很小的時候,我不知是怎么個情況,但是公子十歲以后想要做什么,夫人最多問幾句話,一是‘你做這個事是自己所愿嗎’,二是‘你知道這件事的情況嗎’,三是‘你知道情況還要做,是為什么’,只要公子答了,且有自己的道理,夫人就會同意。”
“還挺素質教育的……”溫若棠念叨。李深玨問:“嗯?素質教育?”
“不重要,你就當我隨口胡謅的。”溫若棠想了想,又道,“國公夫人原來就是這么冷淡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