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道:“自然可以。”
夏承川又謝,圣上看了一眼還站在那里的溫若棠,心中倒還覺得有有幾分好笑,這丫頭的性子和季忘歸是有點像,說不作詩,就是打死也不作詩,便開口道:“好了,都回去坐著吧。”
徐蘭語福了福身,回到席中。
而一直站在一旁的溫若棠也行了一禮,坦然地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后繼續吃,完全不顧他人的目光。
圣上又想,唔,這寵辱不驚的模樣,甭管是裝出來的還是就是如此,都不錯。
對于很多人來說,到此,終于可以徹底松一口氣,之后只需要老老實實地坐在那里,吃完面前的東西,看完接下來的表演,就能安全出宮了。
就連圣上此刻都已經想好了,到時候要怎么和季忘歸說這一次把溫若棠留在大錦有多難,得囑咐這小崽子以后一定要好好地孝敬自己,不要下棋的時候總擺出一張淡漠的臉……
然而臨陽長公主仿佛中了什么邪,這時候忽然開口了。
“溫姑娘的面子果然大得很,到最后也沒能作一首詩給咱們瞧瞧,不過這將軍府出來的姑娘,確實是不一樣。聽聞溫姑娘開的幾個鋪子也是財源廣進,七皇子得空了,可以去嘗嘗。”
夏承川驚喜不已,“溫姑娘?自己開鋪子?我們烏月從來沒見有哪個姑娘會開鋪子的。”
“當然,溫姑娘本就十分聰穎,孤常常聽人討論,說若能娶到溫三姑娘,便是福氣。”臨陽長公主看著只是閑話家常,還帶著些長輩對晚輩的關切,當真是挑不出半點錯,“不知多少人希望七皇子能和咱們大錦的姑娘傳出一段頗具詩情畫意的佳話呢。”
夏承川被她這幾句話說得躊躇滿志,言道:“多謝公主,在下定然會努力,為了烏月和大錦,也為了自己。”
長公主又問旁邊的人,“溫三姑娘的那些個鋪子,都叫什么來著?”
旁邊那婦人趕緊回答:“叫棠記。”
“哦,棠記啊……孤沒去過,是以不知道。”她又看向夏承川,“記得了嗎?”
“記得了,記得了,公主盛情,在下沒齒難忘。”夏承川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
圣上攔住長公主的話頭,問:“七皇子何以對溫姑娘這般關注?”
“因為她的詩,寫進了在下的心里。在下本就是個愛詩如命的人,讀了溫三姑娘的詩作后,輾轉反側,夜不能寐,后來又聽聞是位女子所作,還是在別人家做客時中隨口做出,更是驚訝不已,如今見到溫姑娘,果真通身都是靈氣,確實是能做出那樣的詩的人。”
夏承川說到這里,微微一笑,“若是大錦能以溫姑娘和親,定奉為天人。”
圣上心中一動,重復了最后四字,“奉為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