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被拉到秋白宮的主殿中去,蕭衒煩躁地道:“那個什么證道九劫,你絕對不能去!”
“可是……”
她的話被蕭衒打斷:“如果萬心劫只是回答問題便也罷了,但是入劫者除了回答問題,還要接受心道上的考驗,一招不測,輕則心道受損,無法飛升,重則走火入魔,身死道消,你知不知道?”
“師哥,”臨江無奈地勸道,“我知道很危險,但是如今只有這個辦法了不是嗎?”
“那你有想過萬一你行差踏錯的后果嗎?”
“最差的結果,那我就,死了。”臨江老老實實地道。
“臨江!”蕭衒終于再也憋不住了,第一次對著臨江發火怒道,“你就這么不在意你的性命?也不把我們對你的在乎當一回事嗎?”
臨江怔住,蕭衒的眼中滿是冰冷的失望。
“如果你覺得這些都無所謂,那現在起,你也不必再叫我師哥了。反正,你也不是真心的。”
蕭衒說完,沒有一絲留戀地轉身離開,黑色的背影在陽光下顯得蕭索而冷漠。
臨江在原地站了許久,才緩緩坐到地上,雙手環住膝蓋,將臉埋下了去。
雁時在她身邊停留了一會兒,終究是說道:“你自己做決定吧。”
接下來的幾天,蕭衒果然沒有再來找過臨江,雁時也一直在修煉的樣子,和臨江無話可說。
云鹿被迫住在李奕七那里,她也見不到。
突然之間,她就又變成孤單的一個人了。
第三天的夜里,臨江終于坐不住了。
她悄悄離開秋白宮,第一次去了蕭衒的住處,那是個和她之前的住處差不多的小院,里面中了一叢叢的矮竹,風一過,就嘩啦啦地響。
只是院子里沒有光亮,蕭衒坐在屋頂,看樣子是在喝酒。
聽到動靜,蕭衒立刻警惕起來:“誰?”
臨江趴到瓦片上露頭朝他笑了笑,他抬了抬眼皮,重新看向月亮。
臨江小心翼翼地順著瓦片走到蕭衒身邊坐下,看蕭衒沒立刻離開,才松了口氣,軟聲道:“師哥,聊聊唄。”
蕭衒灌了一口酒不理她。
臨江權當他默認了,又往他身邊貼近了一些,舒展開身體看著月亮,輕聲道:“師哥,你記不記得你以前問我,為什么那么喜歡吃各種果子,我跟你說小時候家里窮買不起,其實不全是騙你的。”
“我怕你心疼我才那么說的。”臨江說罷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