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事吧?”蕭衒問道。
“沒什么,就是暈過去了,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醒的,之后再補一補就好了。”
但是直到第二天早上,臨江也沒有醒過來。
雁時也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可是不管怎么檢查,小姑娘的身體也都沒有任何問題。
“難道她要長睡一覺恢復體力?或者像閉關一樣?”蕭衒推測。
“大概吧。”雁時也嘆了口氣。
秋白宮中的臨江沒有醒,經受了非人折磨的臨江倒是醒了過來,她坐在一個閣樓的樓頂,四處遠眺,周圍的景色既熟悉又陌生。
看了好久,她才恍然:這不是她之前待的那個孤島上的門派嗎?原來沒被毀壞的時候是這個樣子的啊。
亭臺樓閣昂然矗立,各色的花樹幾乎布滿了整個山頭,清風徐來,鳥語花香,穿著藍色衣裙的女子們行走其間,談笑生風,一切都是生氣盎然的樣子。
她輕輕地笑了,心中不受控制地生出來深深地懷念和溫柔。
但是這樣強烈而真摯的感情卻讓臨江感覺到了不對勁,這種震顫可是她回到現代的時候都沒有過的。
她可不覺得自己會對這個地方有這么深的感情。
身上還留有飽受折磨后的余悸,她想到就在前一刻自己還在經歷的事情,抖了抖身子,也發現自己穿著的不再是那件普通的白裙子了,而是一件藍底白紗罩的長袍。
她好奇地看了看,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玄鴻送她走的時候,說的是要送她到第八層,但是第八層和第九層她都已經通過了才對啊,為什么她好像又往下落了一層?
不是說證道九劫的嗎?
還是說,這只是她的夢?
就在臨江擔心自己是不是要被困在證道九劫之中的時候,旁邊突然躍上來一個人影,穿著素白衣衫的一個小姑娘撲過來喚她:“姒華姐姐!”
什么東西?
臨江瞪大了眼睛,任由著小姑娘撲到了她的身上,然后她聽到了另一個不屬于她的聲音笑著道:“鈴音?你回來啦?玩得開心嗎?”
鈴音?
她聽過這個名字。
臨江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她以前看的一些畫本,有些本子上就寫著鈴音。
原來那些書是她的嗎?
可是,現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臨江嘗試著四處看,她的目光仍然能夠自由控制,但是身體卻在原地完全沒有聽她的指令。
她就好像是,附著在另一個人身上的魂魄。
這個認知讓她有些驚恐,到底是她活著,還是別人在其替她活著?
臨江腦子里浮現出經典哲學問題:是誰殺了我?我又殺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