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僅僅把樹砍倒是不行的,她需要把樹上的樹枝也弄下來,然后就著她砍伐木頭留下的木樁,把木頭劈成一段一段,再劈成一片一片。
小木屋本來是有8x8的格子,后來升級之后并沒有擴大地方,阿黛爾就感覺有些犯難了。
火堆占據了2x2的空間,萃取機也占據了2x2的空間,新做好的書桌占據了3x4的空間,新做好的書架被緊貼著火堆和萃取機放著,占據了2x5的空間。
因為制作石床的話,需要布匹,所以她現在還不能制作,房間里還有很多空余的地方,用來堆放升級用的樹枝和石塊,還有一些沒有用掉的木板。
可以想見的是,等到石床制作出來,這個房間可能會被堆的滿滿當當,甚至一部分東西放不下可能還要堆到石床上面去。
作為有房一族,阿黛爾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小木屋真的是太小了。
她衷心地希望,等到小木屋升到3級之后,能夠擴大一點。說實在的,要不是影子書限制了她,這個房間內只能同一等級的建筑擺放一個,她早就把所有的地方都堆滿了萃取機了。
砍樹和制作新建筑花費了阿黛爾不少的時間,等事情都忙完之后,已經是太陽下山的時候了。
夜里的暗影森林畢竟還是很危險的,雖然說有個火堆就能解決,但是誰知道會不會再來一次月圓之夜呢?
阿黛爾可不想冒這個風險。
因為今夜依舊沒有著落,阿黛爾打算繼續回到那個流浪漢聚集的工廠湊合一宿,那個位置距離城門有點遠,走在路上的時候,她還遇到了傳說中凌晨一點之后會出來巡邏的工作人員。
他們查得并不仔細,阿黛爾往陰影里一躲,就輕松地避開了他們。
今天夜里工廠并沒有亮起幾根蠟燭,那僅有的一兩根就像是眼花時候會出現的小亮點,一閃一閃的,仿佛在黑夜當中移動著。
等她摸著黑走到昨天晚上休息的位置的時候,老人已經躺在那里了。
他睡的十分不好,手腳時不時地抽搐一下,等到阿黛爾適應了黑暗之后,她才勉強借著月光看清他那張扭曲的臉。
不知道是不是阿黛爾放下斧頭的聲音吵醒了他,老人一下子從夢中醒了過來,睜開了眼睛。
阿黛爾注意到,他的眼珠好像蒙上了一層白翳,不再像昨天她看到的那樣明亮了。他的臉上似乎也有一些暗色的東西,也許是血液,也許是污水。
老人似乎想說話,但沒說出來,他劇烈地咳嗽了一會兒,雙手在地上艱難地摸索著。
“誰!”他兇惡地說。
阿黛爾一時之間沒出聲。
就見那老人微微抬起頭來,雙眼無神地晃了晃腦袋,雙手還在摸索,似乎是要找什么東西。
“是誰!”他低吼道。
沒聽到想象之中的回應,老人的手臂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起來。
阿黛爾能感覺到他正在極力控制,卻收效甚微。
“是誰!”他又問了一次,嘴里含糊不清地威脅,“我是個麻風病人,如果你不想被傳染上,就趕快滾開!”
這句話耗費了他太大的力氣,他幾乎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重重地摔回了那臟兮兮的靠墊上。
“是我。”阿黛爾說。
老人的動作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