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坐下來之后,阿黛爾就感覺有一個事情十分古怪。
那幾個人是坐在一桌的,而且似乎相互認識,還在相互敬酒。
但是看起來喝多了的只有徽章男一個人,另外的三個人的聲音聽起來無比的清醒,說話邏輯也很正常。
阿黛爾并不太相信是因為徽章男的酒量太差——畢竟看他給對方倒酒的熟練程度,就像是一個常喝酒的。
這回是禮帽男開口了,“我聽說,王都的煉金學會似乎意外流出了幾瓶……那個東西?”
因為阿黛爾離徽章男比較近,她很明顯的感覺到對方的身體在緊繃著——“啊……”他含糊地回答著,“應該是吧。”
禮帽男對于這樣的答案并不滿意,他不依不饒地問道,“你有這個渠道,你怎么不去打聽打聽……要知道,那一瓶可都是頂得上幾千畝地的。”
“啊……嗯……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可以去打聽打聽。”
阿黛爾聽到他又喝了一杯酒,這會兒說話的時候舌頭都有些大了。
“還是您靠譜,我這問題問了好幾個人了,大人物也有,沒一個能像您一般給出如此肯定的答案。”禮帽男吹捧道。
徽章男笑著,又去用自己的酒杯和身邊的三個人對碰,“總是出來聊這些事情有什么意思,好不容易出來玩玩,多喝些酒啊!”
眼睛男順著禮帽男的話繼續往下說,“我們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每天也就是想著如何討生活,要不是您帶我們漲了見識……不然怎么說我們都要感謝您呢……”
徽章男被吹捧的搖搖欲仙。
紅鼻子男似乎站了起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是不是也該回去了?”
“回去什么!這玩的也不夠盡興啊!”徽章男反駁。
“會盡興的,光坐在這里有什么意思,別忘了……”眼鏡男壓低了聲音,有些猥瑣地笑道,“這里可是香榭街。”
“香榭街!”徽章男似乎才想起來似的,也跟著一起猥瑣地笑,“你有好的去處?”
“沒有好的……怎么敢邀請大人您出來?”眼鏡男扶起了徽章男,另外的兩個也準備跟著一起走。
阿黛爾端起桌子上的酒杯掩飾性地喝了一口,真別說,這蘋果酒入口的時候捎帶些辛澀,但是很快就有蘋果的清香味道在口腔當中散開來,喝下去的時候也不嗆,如果不是這一杯酒就要15便士,阿黛爾可能會感覺它更好喝。
那四個人已經搖搖晃晃地來到了大門口了。阿黛爾側過頭去看,之間徽章男被簇擁在最中心,步履搖晃,就跟踩在棉花上一樣。
另外三個人顯然走得很穩,他們穿過了門口記錄的那個男人,似乎聊了兩句,大門關上,阿黛爾就再也看不見他們了。
想了想,她又意猶未盡地喝了一大口蘋果酒,才站起身來,走向了門口。
時間確實是有些晚了,酒吧里一些小姐們也開始陸陸續續地退場了,阿黛爾此舉并不算突兀,她估摸著對方那四人這會兒應該是剛出了外面的圍欄,便就著一對情侶打開的門一起鉆了過去。
“祝安好!”門口的工作人員和他們打著招呼。
那對情侶手挽著手離去了,他們的形容舉止十分親密,阿黛爾甚至看到那個男人的手都伸到那個女人的裙子里去了。
“年輕真有體力,不是么?”
她收回視線,“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