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聲?”一個人問道,因為離得遠,阿黛爾聽不清是誰說的。
“有聲音么?”紅鼻子男細聲細氣地問。
幾個人并沒有停下腳步,他們繼續向著小巷深去走。
這漆黑情況對阿黛爾倒是沒有什么困擾,沒一會兒,她就清晰地看見,四個圓點停在了一個地方,不動了。
她輕手輕腳地走近對方。
這小巷里的衛生情況并不是很好,到處是一些破爛和廢棄的垃圾桶,阿黛爾此時就躲在一個廢棄的垃圾桶后面盯著前面的四個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近總是需要黑暗中視物,還是因為走得近了,反正是距離四五米的位置,阿黛爾已經能看清對方的表情了。
當然,那絕對和一絲一毫的善意都不搭邊。
又是眼鏡男先壓低了聲音說,“沒問題吧?”
“沒問題,他現在就和一個死豬一樣。”細聲細氣的聲音,不用看都知道是那個紅鼻子男。
“我沒問你這個,我說……不會查到我們吧?”
“應該不會吧……”紅鼻子男有些不確定地回答。
禮帽男插話了:“應該沒問題,杜威伯爵現在還在王都那邊焦頭爛額,哪有時間徹查這個事情?再說了,要是他真的那么疼他小兒子,也不會任由他在這里呆著啊。”
“那行。”眼鏡男點頭,“那我們分別搜吧。”
如果他們想找的是那個徽章的話,那他們可要掃興了。阿黛爾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手心里正靜靜躺著一個精致的徽章,只不過和之前從老人那里得到的那個不盡相同,這個徽章上的蛇是紅色的。
不知道如果以后還能再遇見這樣的徽章,會不會上面有一條白色的蛇呢?
保險起見,阿黛爾還是把新徽章送到了之前徽章的旁邊。
“你找到了沒有?”眼鏡男虛著聲音問道。
“沒有。”
“還沒。”
“能去哪呢?”眼鏡男的語氣疑惑,“這么重要的東西,我不相信他不帶在身上。”
“也許他這個人想法就是這么怪異呢?”禮帽男回答,“不然也不會跟腦子進了水一樣的來威斯康納城呆著啊!”
“不對,我還是覺得不對。”眼鏡男站起身來,“你們記得,剛進巷口的時候,我說聽見了什么聲音么?”
“但我沒聽見什么聲音啊。”紅鼻子男接話。
“閉嘴,你們說有沒有一點可能,是當時那個東西掉出去了——無論有沒有可能,我們都應該回去找一下,又不是很麻煩。”
“這里這么黑,你帶打火的了么?”禮帽男問道。
“應該吧,我找找。”眼鏡男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
“我帶了。”紅鼻子男興奮地說,他手上舉著一個細長的打火器。
眼鏡男一把把那打火器拿了過去,“可以了,走吧。”
聽到他們要折返,阿黛爾不得不又往角落里縮了縮,這地方實在是不甚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