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坐在中間的警員一開口就是個極為敏感的問題:“杜威先生死的那一天晚上,你在哪里?”
要不是阿黛爾之前就被這問題坑過一次,有了警惕,她這會兒還不一定能反應過來。
警署方面封鎖了杜威先生的死訊,對方這個時候很明顯是在套話。
因此阿黛爾只做不知,“杜威先生死了?什么時候的事情?”
也許是她迷茫的表情太過逼真,對方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給她糾纏,周三那天晚上,杜威先生被發現死在了小巷之中,那一天晚上,你在做什么?”
“那一天晚上,我從酒吧出來。”她回答。
“從酒吧出來做什么?”對方步步逼緊。
“讓我想想啊……”阿黛爾一副回憶的樣子。
“快點想!”坐在左邊的警員呵斥道。
她現在需要弄清楚的是,對方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地圖只能幫她判斷出來對方是對她有強烈惡意的,但是不能幫她判斷出來對方究竟抱著什么目的。
不行……不要緊張……從頭開始梳理……
艾利克斯那一天和她達成了協定,沒有必要再為難她,所以為難她的這三個警員基本上可以確定不是艾利克斯的人。
埃里克說了事情已經定性了,只是讓她去走過場。
他是今天早上分開的時候說的,說明這個事情直到昨天夜里,應該都還是定性成艾利克斯所說的那樣——杜威是斗毆致死。
也就是說,變故應該就是最多昨晚開始發生的。
“你在想什么?需要那么久么!”警員有些不耐煩地提醒,
“注意你的言辭。”阿黛爾正色道,“按照帝國貴族法令規定,就算是大貴族也不可以對等級比他低的貴族如此無禮的。”
阿黛爾說的沒錯,確實是有這樣的規定,只不過沒有人會特意拿出來說而已,畢竟如果因此得罪了大貴族,對方有的是方法可以搞死你。
但這條法令用在這里是最妙不過的了。
那警員被阿黛爾突然爆發出來的氣勢一震,語氣也不由自主地弱了幾分——“現在我們在問你問題,請你答快一點。”
“你總催促我,我怎么能想得起來?”阿黛爾毫不示弱地反問。
警員還想說點什么,坐在最中間的那個警員抬手示意了一下,他便偃旗息鼓了。
“阿黛爾小姐,請你明白,現在是您是我們懷疑的第一嫌疑人。”最中間的警員威脅道。
他可能沒有想到的是,這句為了打壓她的威脅語,卻像是一道線,串起了她所有的線索。
有一個人,今天早上臨時決定她將是這個事件的嫌疑人——那這個人的身份簡直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