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在這個節骨眼想把她推出去當兇手呢?
就算她現在還不能夠完全推測出對方這樣做的目的,但是除了那人之外,沒有其他人有這個動機做這個事情!
“我有點想起來了……那天的酒吧的酒很好喝……我記得我點了一品脫的蘋果酒,后來還在拿回去的路上撞到了一個人……你們是不知道,那個人有多瘦……我感覺他全身的骨頭都凸出來了……”
阿黛爾一邊嘴上胡謅著,一邊心里繼續思考著。
現在該怎么辦?
估計埃里克也沒想到這一點,否則他可能會帶著自己一起去醫院呆著去了……那個人既然能夠封鎖住貧民窟那邊的消息,甚至還能阻撓埃里克的申請,他的地位一定不低。
現在對方可能是出于滅口,或者是出于一些什么她還沒想到的原因給她扣上兇手的帽子,她該怎么自救?
她在這警署里面一共就認識三個人——艾利克斯、埃里克、薩拉,現在艾利克斯因為急事兒走了,埃里克躲在外面謀劃貧民窟的事情如何解決,薩拉不過是一個小職員,剛才連話都沒能和她說得上……
這個時候她能找誰?
“……然后我就走出去了……那天晚上還挺冷的,那門口的服務員就問我要不要馬車,我和他打聽了一下前面走出去的幾個人是誰,畢竟當時是有三個人跟著杜威先生一起走的,我感覺他們有些古怪,但也說不上來……”
阿黛爾頓了頓,打量了一下對方的神色。
那個被她用貴族法則懟回去的警員似乎有些興奮,另一個小警員的神情卻有些緊張,而正中間那個警員一副無論她說什么都不重要的樣子。
興奮的警員她能夠理解,因為自己剛懟了他,如果能抓到自己的小辮子,相比對方心里是美滋滋的。
而中間的警員認為她說什么都不重要也很好理解,這確實是另一種形式的走過場——很可能他們只是隨便問一些問題,然后就直接給她扣上帽子。
但是,那個小警員為什么會緊張?
阿黛爾感覺自己的腦子一片漿糊,她隱隱約約感覺有幾道線把這個事件串起來了,但是她還一時之間捋不清楚。
“我記得那三個人似乎一個人帶著眼鏡,一個人的鼻子比較紅,說話還細聲細氣的……”
她一邊詳細地描述那三個人的長相,一邊打量著對面三個警員的表情。
中間的警員臉上掛著不耐煩的神色,而那個緊張的警員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了一個手帕,在頭頂上虛虛地按了幾下。
他似乎越來越緊張了。
從另外兩個警員的神色來看,他們很明顯是知道這三個人的。
那么眼前這個警員如此緊張,就只能有一個解釋了——他和那三個人應該有私下的聯系。
如果只是普通的聯系,阿黛爾不可能知道,他也不會如此緊張,他的緊張必然是和那天晚上那三個人做的事情相關的。
換句話說——他可能提前就知道杜威先生那天晚上會出事。
阿黛爾被自己的想法一驚,她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一直以來忽略了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