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遠的,阿黛爾就看見了愁容滿面的羅爾教授和亞當斯。
“怎么回事?什么時候發現的?”她走過去問道。
亞當斯看向羅爾教授,后者先是嘆息了一聲,才有些懊悔地說道,“我早該知道他可能會遇到問題的,只是我沒想到會這么快。”
“這是什么意思?”阿黛爾皺眉。
亞當斯和阿黛爾同時出聲,“你是說那個?”
羅爾教授沖亞當斯一點頭,“是的。”
接著,他看向阿黛爾說道,“我們先上車吧,上車再說。”
上了車之后,阿黛爾才明白為什么羅爾教授會那么說——原來就在得到手稿之后,韋洛教授便會在夢中聽到一些原始欲望的召喚,與此同時,他的身體也隨之變差。
作為和他幾乎同一時間接觸到手稿的羅爾教授自然也出現了這種問題。但是與之不同的是,羅爾教授只是精神狀態變差,比韋洛教授的情況要好許多。
“那天我們分別的時候,你們都注意到了,韋洛的精神狀態很差,而且幾乎站都站不穩,我就把他扶回了家。因為我們決定今天要出發去找布魯克教授,所以韋洛就拜托我替他請半天假,這樣他可以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
“結果,昨天下午,我發現韋洛教授還是沒有來學校。”羅爾教授有些自責地抓著自己的左臂,“我就決定去他家找他,誰知道,等我去的時候,發現他家空空如也。”
“你用千紙鶴聯系對方了么?”阿黛爾問道。
“這就是我篤定他失蹤的原因。”羅爾教授從兜里拿出了一個皺皺巴巴的千紙鶴,攤開給阿黛爾看。
“我試圖用千紙鶴聯系他,但是發現千紙鶴竟然送不出去——也就是說,要么他此刻正在一個其他的次元空間中,要么就是他一天之間被運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可能要跨過大洋彼岸那么遠。”
羅爾教授的后半句話沒有說出來,但是阿黛爾和亞當斯都很清楚他的意思——這兩種情況都指向了一個結果,韋洛教授出事兒了。
“怎么辦?”羅爾教授看向阿黛爾和亞當斯。
亞當斯向來對自己的定位十分清晰,作為一個【測算者】,他只想輔助,不想拿主意。
所以他又把難題拋給了阿黛爾,作為【圖書管理員】,她好歹也能稱得上是半個智囊。
阿黛爾此刻感覺事情不太對勁,準確說,很不對勁。
從接觸到這個手稿,聽聞布魯克教授的失蹤后,阿黛爾就感覺自己陷入了一種既定好的命運之中。
她知道這背后的原因——雖然沒有有力的證據,但是不完整的【秉燭者】天賦所帶來的直覺力告訴她,這件事情就是米列娃操縱的結果。
只是她可以說米列娃有意要讓她卷入,卻不認為韋洛教授的失蹤也是對方能夠預見到的。
畢竟如果窺視者能看到這么清晰的命運線,那么其他的天賦就沒有生存空間了。
所以,阿黛爾感覺自己繼踩入了米列娃的圈套之后,又踩入了另一個圈套,而且是無知無覺,無法反抗,甚至必須要主動迎上的。
這讓她下意識地打開了自己的通靈狀態——在多數情況下,她開啟通靈態的目的是為了觀察對方的能量場,不過有些時候,通靈狀態也會增加她的靈性直覺。
搭配她【圖書管理員】帶來的分析能力,能讓她找到一條清晰的思路。
但是令她有些意想不到的是,當她打開通靈直覺之后,她確實第一時間就找到了思路。
只不過并不是以她想象中的那個方式,而是她發現,羅爾教授的身體意外的健康——甚至稱得上是過分健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