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靈魂被完整的能量場所包圍著——身上帶點小毛病的人都不會有這么完整的能量場,作為同樣被原始欲望召喚影響了的人,他的身體為什么如此健康?
阿黛爾甚至還記得兩天前四個人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羅爾教授還表現出了一幅很虛弱的狀態,兩天的時間怎么可能會讓人恢復到這么好的狀態?
可是他為什么會這么做呢?
他的身體為什么這么健康呢?想來他也知道自己這一點不對勁,所以才會故意隱瞞。
在阿黛爾還在沉思的時候的時候,羅爾教授已經掏出了那個修復好了的追蹤機器,他并沒有自己做決定,而是把追蹤機器遞給了阿黛爾。
與追蹤機器一起遞過來的還有兩個布片,“一份是布魯克教授的,一份是韋洛教授的。”羅爾教授解釋道。
阿黛爾接過那個機器,很快影子書就給出了鑒定結果。
【追蹤機器】
功能:它的功能和它的名字一樣樸實,這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用來追蹤目標的東西,它的精確程度和狗差不太多。你說為什么不直接用狗?這真是個好的命題,你應該把這句話原原本本地轉達給它的發明者。
看起來沒有什么問題,羅爾教授也沒有做什么手腳。
阿黛爾并不想這個時候就挑起爭端,尤其是旁邊還有個看起來沒什么攻擊力的亞當斯,因此她裝出一副略帶點不好意思的表情。
“我來決定真的好么?你才是布魯克教授和韋洛教授的朋友……理應讓你來決定才是。”
羅爾教授露出一個虛弱又自責的表情,“我是他們的朋友,但是我卻連保護他們都做不好,還有什么臉來做決定呢?”
這個球踢得很好,簡直是滴水不漏。
難道說,布魯克教授和韋洛教授的失蹤就是他干的?
但是為什么呢?
是不是他做的這一點不是最重要的,知道他的動機對于阿黛爾來說才是她決定下一步行動的標準。
羅爾教授和“母親”有關系?
這個說法實在是當下情況中最有可能的那一個了,當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阿黛爾感覺到了自己直覺的瘋狂肯定。
甚至她還想到,之所以這個住著“母親”教徒的墓會被發現,就是因為有一個神秘人把墓的信息放在了韋洛教授的書桌上。
作為韋洛教授的朋友,又是辦公室相距不遠的同事,羅爾教授是最有動機,也最有能力做到這件事情的人。
很快,阿黛爾就回想起自己在布魯克教授的辦公室里看到的那些抓痕了,當時她就感覺有些古怪,但是并沒有馬上想到為什么古怪。
現在回想起來,那些抓痕似乎有些太過于整齊了——就像是后來有人刻意抓上去的一樣。
很有可能就是羅爾教授做的。
但是這里又冒出來了一個新的問題,羅爾教授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為了讓人覺得布魯克教授是被人抓走的么?
可是布魯克教授不就是被他帶走的么?再刻意這么做就顯得有些多余了啊。
所以這個推斷在一冒出來之后,就讓阿黛爾畫上了個框,丟到了意識當中的角落里面去,這個推斷說不通,暫且擱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