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羅爾教授帶走布魯克教授和韋洛教授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為了“母親”的獻祭。
阿黛爾相信一個信奉“母親”的教徒能夠看懂那些奇妙的象形文字,自然也會得知如何取悅“母親”。從身邊人下手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畢竟這方便又快捷。
只是對方把自己作為目標并不是個太好的選擇,她的身份已經在警署里面留了印記,如果她失蹤,警署可不會像對待布魯克教授的失蹤那樣不認真的。
更何況,沒準兩個布魯克族人的失蹤能夠引起更大的重視呢。
等一下,兩個布魯克族人?
會不會是在她沒看見的那些手稿里面,帶有“母親”的更多奇怪喜好,比如說喜歡親緣關系之間的快樂?
阿黛爾被自己不斷發散的想法惡心地打了個寒顫,抬頭看向羅爾教授,“我建議還是先去找布魯克教授吧。”她提議道。
反正估計這兩個選擇沒有什么太大的差距,否則羅爾教授不會把決定的權利讓給自己。
但是如果她沒有想到這一切的話,羅爾教授把決定權讓給自己的做法可能會讓她多一些安全感,人往往對于自己的選擇會更多一些信任。
“畢竟布魯克教授先失蹤的,他面臨的危險可能要比韋洛教授更嚴重。”
阿黛爾不負責任地說道,亞當斯點了點頭——從他點頭的速度來說,除非他就是阿黛爾腦子當中的蟲子,否則他應該根本沒有認真聽。
羅爾教授當然也點點頭。
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感覺已經隱瞞的相當不錯了,所以表情也松懈了一些。
阿黛爾感覺他的態度有點過于無所謂了,無所謂到讓她感覺好像對方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的結果一般。
她將布魯克教授的信物放進了【追蹤儀器】當中。
馬車還在往城外駛去,【追蹤儀器】吞噬了那個布片,但是沒出現任何的反應。
亞當斯有些疑惑,“是不是壞了。”
“剛修好的。”羅爾教授的表情也很疑惑。
因為影子書已經鑒定過了,所以阿黛爾覺得這【追蹤儀器】沒有反應的原因可能是,它沒辦法定位到布魯克教授身上。
就好像千紙鶴沒辦法給韋洛教授送信一樣。
不出意外的,接下來韋洛教授的布片也沒能讓【追蹤儀器】有任何反應。
甚至在羅爾教授沒有注意到的時候,阿黛爾還偷偷往里面放了一根韋洛教授的頭發用于測試——畢竟誰知道有問題的羅爾教授會不會給她真的信物呢?
雖然她覺得對方也沒必要在這一點上騙她就是了。
都是要作為取悅“母親”的演員,遲早會見面。
毫不意外的是,她放進去的頭發也沒有激起半點反應來。
“那看來我們就只能選擇去瑪爾加萊斯了。”阿黛爾松開那個【追蹤儀器】,略帶些遺憾的宣布。
最傷心的莫過于亞當斯,雖然他和韋洛教授沒認識幾天,但是他這個人很容易就對其他人付出真心,聽見阿黛爾的說法,他的神情明顯更加焦慮了。
而羅爾教授的臉上是滿滿的擔憂,但是帶著一股油滑和虛假的味道,讓阿黛爾多少有些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