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當然。”副院長搓著手回答,“已經封鎖起來了,從出事之后到現在沒有人進去過。”
“我聽說,你們已經把男爵的尸體轉移視到冷凍庫去了?”埃里克看向對方。
“是的,是的,這一點是我們的工作失誤。”副院長不住地道歉,“我們之前也沒有經驗,您也知道,天賦者的尸體如果暴露在正常溫度下,會腐爛的速度非常快,我們擔心影響查案,所以轉移到了冷凍庫。”
他說的真心,一副為警署考慮的態度。
盡管從結果上來看,這種行為無疑是增加了查案難度的。
不過埃里克很清楚,僅憑這一點,他也不能拿對方怎樣,眼前的副院長是世襲的子爵——他的祖輩為此交出了大量的錢財。
所以他只是冷哼了一聲,“帶我們過去吧。”
副院長連忙點頭,“好的好的。”態度恭敬的簡直不像是一個貴族。
不過這也是因為威斯康納的整體風氣如此,雖然貴族在法律上享有各種權益,但是實際上人身地位并沒有比平民高出太多。
尤其是和警署這種組織相比的時候,基本上是平等的地位。
拋開這些不說,雖然埃里克本人還沒有繼承爵位,但是他在王都菲爾德的父母可是地位崇高。
……
另一邊,阿黛爾簡單和魯迪了解了一下早上的面談情況,午飯就已經準備好了。
他們有次序地落座。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早上剛發生命案的緣故,大家的情緒都比較低落,也沒吃幾口飯,就紛紛被護士們帶走去進行下午的安排了。
而阿黛爾因為前一天填寫過申請表,所以今天下午她可以去看望韋洛教授,等到從那邊回來之后再去湖邊散心。
不過有死亡的氣息籠罩在頭頂,是否真的散心那就是兩說了。
因為這兩天的接觸,魯迪索性就坐在了阿黛爾的旁邊,他的另一邊是那個口才很好的男人。
阿黛爾注意到,這個男人似乎從進來之后就一直在有意無意地觀察周圍的人,好像在有意識地收集信息一般。
“你叫什么名字?”阿黛爾問道。
“嗯?”那男人抬起頭來,“我嗎?”
“是的。”阿黛爾點頭,臉上帶了笑意,“早上的時候就想問你,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你叫我沃德就行。”男人回答道。
他說話的時候餐叉自然地放在瓷盤旁邊,十分有禮節。
“沃德。”阿黛爾叫的十分自然,“其實有件事情,我一直沒好意思問你。”
“什么事情?”沃德的眼神里帶著警惕,不過表情十分自然,如果不注意觀察根本注意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