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爾看向魯迪,“其實我們這些人都是剛從任務當中出來,所以才在這里等待精神檢測。但是我注意到好像你和男爵和我們并不是相同的原因。”
“啊,是的。”沃德并沒有思考,很快回答,“那位男爵是什么原因進來的我并不清楚,不過我是因為曾經和墮化者做了直接的接觸。”
“噢?”阿黛爾有些訝異,“能冒昧地問一下是什么時候嗎?”
“上周我準備去外地辦事,路過一個村莊的時候遭受到了最低等級墮化者的襲擊,我的天賦并不是很厲害,所以九死一生才從那些墮化者們的手里撿回一條命來。”
說起之前的遭遇,沃德的臉上卻帶著一層浮于表面的后怕。
“因為我有幾分鐘的意識是完全空白的,所以我擔心自己的精神被侵入,因此想要來醫院檢查一下。”
“那怎么會來讓·德嘉呢?”阿黛爾不解地問。
“其實我的祖父之前也在警署工作,不過并不是在威斯康納,而是在更南邊一點的地區。所以得益于此,我能夠享受到警署的福利。”
沃德簡單解釋了一下,很自然地轉開了話題,“但誰能想到,剛進來第一天,就遇見了一樁命案。”
“準確說是一場謀殺案。”阿黛爾說。
“是。”說到路西維爾男爵的事情,阿黛爾很明顯地感覺到對方的興致高漲了不少。
“這位……布魯克小姐?”剛才沃德聽見魯迪對阿黛爾的稱呼了,“我也很好奇,你是怎么看待這件事情的呢?”
“我看你似乎很篤定,這件事情是謀殺案。”
“他的傷口形狀如此詭異,力道也愿不是自殺能夠造成的。”阿黛爾笑著解釋,“所以我覺得應該是一場謀殺案。”
沃德點點頭,一副思考的樣子,“但我覺得,越是奇怪,也越有可能是相反方向的答案呢?”
“如果是自殺,那么男爵的動機呢?”阿黛爾問道。
“動機很簡單,就是藥物所導致的迷幻效果。”沃德回答,“我有一位朋友是在藥劑店工作的,他告訴過我,如果吸食過量鴉片,就會讓人進入到一種迷幻狀態,甚至在這種狀態下,所感受到的疼痛也是一種變相的快感。”
“所以我覺得沒準男爵是在藥物致幻的情況下自殘而死。畢竟這種情況下,他的行為模式可能會發生一些變化。”
“你說的有道理。”
雖然表面上贊同,但是阿黛爾很清楚不是。
因為在接觸到男爵尸體的時候,她體內的觸手印記和母親印記僦同時被引動了,雖然只是細微的顫動,但是作為在自己領域里面的神,她還是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自己體內的異變動。
能解釋這種情況的只有一個原因——有不知名邪神的信仰者參與到了這件事情當中來——而且就在短短的十多個小時里面。
在前一天晚上,因為阿黛爾和男爵就面對面的坐著,所以她很清楚對方身上的能量狀態——他當時充其量只能算得上是有接觸。
這種接觸只在他的體表進行,因為他根本沒有接受那種能量。
但是今天,當她感應到男爵傷口里面的邪神氣息時,她就很清楚,這一定是謀殺。
這種程度的氣息變更,絕對不是簡單地睡一宿就能夠做到的——簡直就像是在昨夜突然進行了祈禱儀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