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曲子真好聽。”阿黛爾忍不住夸贊,“叫什么名字?”
“《晚春的綠》。”埃里克笑著回答,“是一個專門用來作為保護的曲子,和【篤信者】的那個光罩有點相似,不過在‘綠’的領域之中,魔力值和體力會有比較顯著的恢復。”
果然,阿黛爾意識到自己的能量正在逐漸回到自己的身體當中來。
“這是第幾等級的?”之前阿黛爾只是在書上看到很簡略地描述,并沒有真正體驗過。
“第三等級‘編織者’。”埃里克簡單解釋道,又看向沃德,“好了,我的網可以維持十分鐘左右,你最好快一點說。”
沃德等待這一刻已經很久了,他看了幾眼周圍的網,這些網確實給到了他極大的安全感。
“這件事情,也許我說出來,你們會不相信。但是其實我也不相信,只是事實看起來就是如此。”
沃德并沒有買關子,而是很快詳細地開始說。
“阿黛爾小姐已經看出來了,我并不是真正因為參與了和邪神相關的事情,才被送來做精神鑒定的。其實我是故意進來的。”
“我的真實身份是王都的一家私人偵探所的偵探,當然,我的規模很小,只有我和我的戰友的女兒兩個人。”
“是的,你們雖然看我很不像,但我確實以前在皇家海軍服役,你們知道的,皇家海軍因為會經常性地接觸到魚人,所以服役期并不長,至多三年。”
“在那之后,我就回到了菲爾德,開了一家屬于自己的偵探事務所。”
“當然,我的朋友在一次戰役當中意外去世,便將他16歲的女兒留給了我,讓我照料著她長大。”
阿黛爾聽得很認真——雖然這么說可能會有點不禮貌,但是聽沃德說這些,不僅對她當下在考慮的事情可能會有幫助,也會對她未來的創作有很多幫助。
畢竟藝術是取材于生活的嘛!
“她是一個很活潑的姑娘,而且腦子也很靈活,我的年齡已經逐漸大了,所以腿腳有的時候不是那么方便,一些需要外出調查的事情我就交給她做了。”
“后來有一天,我們接到了一個調查城外小鎮詭異事件的案子,是我在警署里面的一位朋友委托我去做的——這件事情說起來并不嚴重,就是有一位公民宣稱他曾經在城外小鎮見到了較高等級的墮化者。”
“本來這種事情,就算是有,隨隨便便派過去幾個警署的督查,也就應該能解決了,再不濟,派出一些小隊,也能夠處理的很完美。”
“但是問題在于,警署的督查們去蹲守了大概有半個多月,也沒有在那個小鎮見到任何一位墮化者。”
“你們都知道,現在菲爾德的形勢十分復雜,這么大的警力資源浪費在這里顯然是很不合適的,所以我那位朋友就委托我去考察那邊小鎮的情況。是想讓我分析一下,究竟是真的有高級墮化者在這里出沒,還是那個人對警署撒了謊。”
埃里克點點頭,他很清楚目前菲爾德的情況,確實就像他所說的,在這種境況下,菲爾德的警署只能把這件事情委托給他人去做。
畢竟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
“最初的幾天,我是和菲莎小姐一起去的,她真是一位細心的姑娘,我們在那里考察了很久,確實是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但是僅憑那些蛛絲馬跡,我們沒辦法讓警署信服,或者是再讓他們去處理。”
“鑒于我們偵探事務所的效益一直不好,所以菲莎小姐就決定在那里多看看,看看有沒有可能收集到更多的信息——她做得十分小心,而且她是一個很懂得保護自己的女孩。”
“所以后來有一天,我去復診的時候,就是她一個人去的。”
“就是那一天出了事故?”魯迪問道,他聽得目不轉睛的,連呼吸都放慢了許多。
“是也不是。”沃德回答,“那一天確實有高級的墮化者來了,但是警署的人趕到的也很及時,她并沒有受到什么實質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