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們都清楚,邪神的感染有的時候并不能夠從表面上看出來的。所以最穩妥的方式就是讓她在醫院里做一下精神評估,只要評估的結果沒有問題,那么被邪神感染的概率就相當小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看了看阿黛爾和魯迪,顯然,他們現在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才會站在這里。
“因為她的生父,包括我,都是可以享受到警署的福利政策的。但是在菲爾德,這樣的人太多了,幾乎是排著隊。”
“像她這種靠著死去的父親的蔭庇的,對比其他人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競爭力可言。”
“但是這件事情又不能脫,我清楚,如果在最開始的時候就發現精神有問題,是可以通過‘心理醫生’的治療救回來的。所以我就想了個辦法,讓她進入到其他城市的合作醫院當中——在一些小的城市里面,競爭并不會那么激烈。”
“原來是這樣。”聽到這里,阿黛爾終于明白為什么王都的某件偵探事務所會和威斯康納城的讓·德嘉醫院產生關聯了。
“所以,你們想必都能猜到,我就安排她進入了讓·德嘉,進行精神狀態的評估——這件事情大概發生在兩個多月以前。”
“其實到這里,我都沒有想到會出現什么問題,甚至這件事情還一度讓我覺得十分欣喜——因為菲莎小姐在這里認識了一位叫做愛德華的心理醫生,她曾經寫信告訴我,她對這個醫生非常有好感。而且對方似乎也對她很有感覺。”
“我對于這件事情是既樂見其成,又擔心對方的人品,所以我就要求菲莎小姐一定要及時給我寫信,匯報情況——雖然我不是她真正的父親,但在我朋友去世之后,我已經把她當作我真正的女兒了。”
“等一下。”阿黛爾打斷了他,“那位醫生叫什么?我是說全名”
驟然被打斷,沃德反應了兩秒才說道,“應該是叫做愛德華·伯納姆吧!我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反正菲莎小姐是這樣在信里寫的。”
“愛德華·伯納姆……”阿黛爾喃喃地念道。
“怎么,有問題么?”埃里克關心地問道。
阿黛爾搖了搖頭,“總覺得這個名字,我在那里聽說過……但估計只聽說過一次,我有點想不起來了。”
其實這個時候的她心里已經被掀起了滔天巨浪,對于一個【圖書管理員】來說,過目不忘是最基本的能力,她怎么可能忘記呢?
這個名字,她清清楚楚地記得,塞西莉婭曾經和她提過——那就是她的心理醫生的名字!
就是那個意外死亡,并且警署認定是她殺了的那個醫生!
雖然按照阿黛爾的觀念來說,那個醫生以治病的名義去那樣做,塞西莉婭就算真的把他殺了,也只能說他活該——畢竟他的所作所為,對于一個女人來說,也是精神上的殺害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這難道只是一個巧合么?
原來,負責她的精神健康的一生,竟然是讓·德嘉出去的?
看到阿黛爾并不打算發表什么,沃德繼續講道,“后來他們的感情越來越好,菲莎小姐和我通信的頻率也從兩天一次慢慢變成了四五天一次,最后一周一次……最后一次她給我信件,距離倒數第二次,足足間隔了十多天!”
“我不知道這對于其他的父母來說是否正常,但我沒有自己的孩子,所以我十分擔心她。而且更讓我心慌地是,她在最后一封信中,這樣給我寫道:親愛的叔叔,我不知道愛一個人是怎樣的感覺,也許為他去死,才是最矢志不渝的愛情?”
“在我看到這封信的當天,我就買了票,坐著蒸汽機車,來到了威斯康納城。”說到這里的時候,沃德的眼神中帶著很明顯的哀傷,顯然,即使是重新敘述一遍,對于他來說,依舊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來到了威斯康納城之后,我就試圖打聽她的情況——我知道隱蔽自己的信息,所以我直接給了一個乞丐一些錢,讓他穿得好一點,來讓·德嘉問關于菲莎小姐的事情。”
“結果醫院先是說不知道,在那個人按照我說的表明自己是菲莎小姐的法定監護人之后,醫院就改口稱菲莎的情況早就十分穩定,因此很久之前就已經出院了。”
“來到了威斯康納城之后,我就試圖打聽她的情況——我知道隱蔽自己的信息,所以我直接給了一個乞丐一些錢,讓他穿得好一點,來讓·德嘉問關于菲莎小姐的事情。”
“結果醫院先是說不知道,在那個人按照我說的表明自己是菲莎小姐的法定監護人之后,醫院就改口稱菲莎的情況早就十分穩定,因此很久之前就已經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