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懷疑。”阿黛爾嚴肅地說,“但我想先聽完他的故事再說,我覺得也許那對我會更有幫助。”
視線又重新落到沃德的身上,后者疑惑地放下腳,繼續說道,“我從愛德華醫生的檔案當中看到,他一直在給一個貴族家的太太做心理上的檢查。”
“我為了調查清楚菲莎的事情,就偷偷地跟在了愛德華醫生的后面,看他每天都去做什么——我想知道菲莎到底在哪里,怎么樣了。”
“但是我擔心如果我直接沖上去問得話,反而會影響菲莎,所以我選擇先觀望一下他的情況,然后再找機會問。”
阿黛爾冷不丁地問道,“你還記得那時候是幾月幾號么?”
“幾月幾號有點記不清楚了……我那些日子過得著實有些顛倒,現在回憶起來都十分困難。但我記得那一天有特別特別大的風。我感覺自己隨時都能被吹跑的。”
“是那一天!”阿黛爾驚呼。
“是那一天!”和她同樣的驚呼的還有埃里克。
是的,10月16日,正是他們選擇夜探貧民窟的日子。
阿黛爾很清楚地記得,那個時候埃里克隊長聯系她,然后她沿著樓梯向下走的時候,有特別大的風聲。
如同孩子哭泣一般。
而那一天,正是愛德華醫生意外死亡的日子!
一切都被串了起來。
“之后呢?你繼續說。”阿黛爾看向沃德。
“我就跟著那個愛德華醫生走進了那家別墅,說來也很奇怪啊,那么大的房子,也不點燈,而且到處都是黑色的帷幔,就像鬼屋一般。”
那個時候杜威已經去世,塞西莉婭遣退了大部分的仆人,并在那之前把整個莊園都掛上了黑布,用以哀悼死去的莊園主人。
“門口沒有人,我就很輕松地進去了。”沃德說道,“因為怕太近被發現,所以我始終保持著距離。”
“我剛剛藏好,就見有一個全身都裹在了黑布里面的人,也走了進來,那個時候我的心臟跳得飛快,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但是我聞到了。”他停頓了一下。
“聞到什么了?”魯迪忍不住問道。
“我聞到了酒精的味道。”
“他喝了很多酒?”魯迪猜道。
“不。”阿黛爾神色嚴肅,“這個后來的人是醫院的人。”
醫院的消毒水是用酒精作為原材料進行配比的,而酒的味道其實比較容易揮發——除非那個人身上帶了十分濃烈的味道,就像是已經浸入皮膚骨髓之中的味道。
“是的。”沃德點頭,“等到他進去之后,我就聽到了一個女人的尖叫,然后再后來,我就見到后來的人從房子里快速跑出來——他手里還拎著一把刀,很細小,但是很鋒利。”
“月光下,那把小刀簡直能讓我聯想到殺人狂魔。”
“因為那上面有血跡,所以我覺得事情的發展有些不對——在警署到來之前,我就悄悄地離開了。”說到這里,他有些不自然地看了一眼埃里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