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覺自己說的話并不是很清楚,她有些急切地看向阿黛爾,解釋道,“就是那種感覺自己體內住了另外一個人的感覺?你知道嗎?”
“我知道。”阿黛爾一點也沒有避諱,“是墮化者。”
低級的墮化者是被體內的能量完全操控的,所以他們往往無法維持自己人類的外形,必須顯露出部分非人的特征。
比如說之前貧民窟之戰當中,阿黛爾接觸到的那些鳥人。
在實際的戰斗當中,這些最低級的墮化者只能作為炮灰,畢竟這種墮化者往往是靠“生產”出來的。
高級墮化者靠著自己的言語蠱惑,或者直接“感染”,都可以造出一些低級墮化者來。
比低級墮化者等級再高一點的是類似于前任布魯克夫人那樣的,平常可以維持自己作為人類的外表,但是容易收到自己的欲望所驅動。
至于欲望是什么,和墮化者本身的信仰相關。
比如說布魯克夫人的欲望就是進食。
更高級一點的墮化者就類似于布魯克男爵那樣子,或者是阿黛爾這樣子的——雖然她也不知道,作為一棟被感染了的建筑,是否能夠真的稱為“墮化者”。
不過對于這些比較高級的墮化者來說,隱藏自己的欲望,控制自己的非人特征是比較簡單的事情。
他們甚至可以很自由地使用以魔力值為驅動的特殊物品,當然,他們也可以自由地使用噩夢值為驅動的失控物品。
再高級一點的墮化者,阿黛爾還沒有接觸過——不過從母親帶給她的知識來看,在母親麾下,更高級一點的墮化者目前在帝國最北邊那一帶活動。
也不知道在那么冷的環境里,有什么東西能夠讓母親喜歡。
總而言之,從護士的描述來看,她無疑即將成為最低等級的墮化者。
也不管她會如此恐懼。
雖然阿黛爾到目前還不清楚,下面的祭壇究竟是為哪位邪神所服務的;不過無論是哪位,眼前的護士以后再想保持智商,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了。
“這種感覺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阿黛爾問道。
“大概是從一年前吧。”護士的答案十分驚人!
“不過那個時候,我的感受并不是很明顯,讓我印象最深刻的只有一次,就是我不知道為什么會迷迷糊糊地走到水池前,然后用流水沖刷我割開的手腕。”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都嚇壞了,做了能有半個多月的噩夢。”
“噩夢?”阿黛爾知道,噩夢是邪神最喜歡的點心,“什么樣的噩夢?”
“就是夢見我走到那個水池前,沖著鏡子里面的我笑。”回想的時候,護士的臉上也不自覺地勾出一個微笑來。
看著這個微笑,阿黛爾有一點異樣的感覺。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總感覺自己也似乎這樣笑過似的?
“然后鏡子里面的我就從頭上揪出了一根頭發,放在了手腕上。”
護士的瞳孔緊縮,連呼吸都放緩了許都,“就像是切一塊黃油一般,那根頭發很輕易地就切進了她的手腕里。”
“我被嚇得大聲尖叫,從夢中醒來!”
“竟然發現我的手法也狠狠地扎在了我的手腕里!”
護士忍不住摸著自己的手腕,這個時候,阿黛爾才注意到,那上面有著一道又一道的疤痕。